清初心上一惊, 还是要关门,却被他轻易给撑开。
男人和她之间是实力的差距悬殊。
他要做什么,她压根抵不过。
清初一句话不说, 转身拿起东西就要走, 却被顾祁泽轻易拽住了手腕。
清初下意识挣扎:“你干什么?”
顾祁泽直接拽过她到桌子边摁着她坐下,双手撑着把手。
“怕什么?”
他眼里是轻嘲,声音压低了些, 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以前, 那么亲密的事儿也做过了,你忘了?那时候你还主动亲我呢, 怎么现在还避上了。”
清初血液逆流,脸色难以维持。
顾祁泽弯唇,仿佛是觉得不够,继续道:“那时候你多喜欢我啊, 看我一眼都脸红,话也不敢和我说,我说什么你都听,做什么你也跟着, 别人都不知道吧,你像是我身后的跟屁虫一样。”
“我以为你多喜欢我呢,结果一眨眼,说放手就放手,谁允许的?”
清初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顾祁泽说:“谁说的,我同意了吗。”
清初抬眼看他:“顾祁泽,你怎么这么无耻。”
“无耻?”
顾祁泽抬起手捏住她下巴:“跟在我屁股后头把我当什么似的巴着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无耻?”
清初的手攥紧了。
她真的有种冲动,想拿起桌上的什么东西朝他泼过去。
最起码, 不要让他像此刻那么得意的,拿别人的感情和认真来开玩笑,算什么?
清初确实是那么想的。
可是到了现实,光是这么近地面对着他,人没动,情绪就先崩了。
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勇敢的人。
想法和实际情况总是有出入的。
清初的眼眶渐渐红了。
上次忍着没在他面前表露出来的,有的时候,人生气到一定程度第一反应其实不是失控,而是情绪难以自抑。
是啊,她曾经那么喜欢他,把他当做神明。
她都为自己对这段感情的付出而动容,可在他心里,她的所谓付出算什么?
原来,不过是跟屁虫一样的巴着?
清初说:“把别人的感情当儿戏,你真的混蛋。”
顾祁泽本来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那些不在人前表露的,坐在电脑前冷眼焦虑的。
现在仿佛都因为清初红了眼而消散许多。
他的心里稍微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因为他确定,清初并不是那么洒脱。
她眼睛会红,就代表心里还会因为他难受,会因为他难受,就证明心里还有自己。
一切没有偏离他掌控的预想轨道。
那个满眼都是他的清初依然喜欢着他,这个想法的认知让他心里所有的落差仿佛都得到了填补。
他就说,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让他这段时间还白白焦虑。
他语气松了些,俯下身,指腹轻轻地擦了擦她的脸:“我知道,你感情内敛,什么都藏得深,向来也不敢说话。”
他垂下眼睫,又去好好地帮她理着衣服,帮她把衣领捋整齐。
“上次呢,我确实有点冲动了,你也不跟我好好说说是见哪些朋友,要是说了呢,我能不去你的朋友聚会?你想要我见你朋友,我能不去见?”
这些话,他说过许多。
清初的内心却没有什么波动。
有没有见她的朋友亦或是去没去她的聚会,到现在再提还有意义吗?
她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她淡然的口吻让顾祁泽不太舒服。
他道:“怎么就不重要。”
清初移开视线,看也不看他,也不愿意说话。
仿佛已经不想和他谈论这些。
顾祁泽的目光因为她外在的冷淡又变得凉了些。
他看向她手里拿着的U型枕,道:“这东西谁的,那男的送的啊?”
他冷笑了声:“他喜欢你?”
清初不说话。
顾祁泽嘲讽地扯了扯唇:“你说我暧昧那么多,你自己不也是。你看,也有别人喜欢你,给你送东西,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在跟他玩暧昧?”
他这样说话清初并不乐意。
清初说:“这是一回事吗,暧昧这个词是这样用的?我和甘嘉运很清白,我和他从小认识,除去这些,单说以前的友谊起码是单纯的。”
“从小认识,那谁又知道以前有没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