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身“杀”,双方一握缰绳冲杀出去。
吕布擅长齐射,臂力更是过人,单论武力,天下无人能敌;郭汜,盗马贼出身,武力一般,与吕布这一流战将一比只能算三流,此前若不是城内叟兵叛变,双方胜负尤未可知,此时单挑,胜负早已预料。
刚一冲杀,郭汜便被吕布刺中,扫落于马下,左右军队见状连忙上前,吕布见此,回身再杀已不可为了。
把貂蝉放在身前扶好,吕布把剩余残部收拢,一提缰绳,双腿一夹,率先朝着城外冲去,见吕布众人逃走一时竟无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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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允带着汉献帝一路逃到城楼上,王允见已无路可退便也不再逃了,此时李傕已追至到城门下,抬头看见汉献帝站在城头,立刻翻身下马,叩头便拜。
汉献帝见到李傕如此模样,转念一想,自己好歹还是皇帝,怎么可以被一群臣子吓倒,于是壮起胆子扬手指着李傕斥责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如此这般作乱京城,到底有何打算,是何居心??”
董卓刚死,还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居然又追追逃逃,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简直太憋屈了,还能不能好好玩耍,还能不能安稳度日了。越想越气,面对李傕更加满身怨气道:“朕在此,尔等还不快快退下!”
而作为大汉的臣民,君臣之礼早已根深蒂固,面对汉献帝的斥责,李傕连忙回道:“董太师对陛下忠心耿耿,却无故惨遭人杀害,臣等只想替太师讨回公道,不敢造次。等到捉拿处决凶手后,臣等愿意受陛下责罚。”
献帝见状,心想人家是为了董卓讨回公道,自己作为皇帝更是如傀儡般毫无威严,要是再横加阻拦,万一激怒了李傕,自己更是不好收场,但王允一心为国,要是再有所闪失,自己身边更是无人可用了,为此,献帝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王允心中了然,事已至此,面对李傕的责难,今天已是在劫难逃了,对此王允也无话可说,于是转身向汉献帝行了最后的君臣大礼,对着献帝低头说道:“臣身为宰相,不能为陛下分忧,臣罪该万死,如今更是陷陛下于危难,臣罪责难逃,只能下辈子再报陛下大恩了,陛下珍重!”王允起身重新站直,整理了一下衣襟,对李傕呵斥道:“董卓恶贯满盈,罄竹难书,死有余辜!某观尔等也是命不久矣!”
李傕一听,愤怒难消怒火冲天大喝道:“老匹夫,还不快下来受死!”
“就凭尔等也想杀老夫?”王允仰天大笑,随即又对李傕怒喝道:“逆贼,老夫在下面等着你!”话刚说完便纵身跃下城楼。
献帝见此又怒又惊,面对李傕却又惶惶不敢言,心中一阵绞痛。想起以前王允种种,献帝心中又发出一阵叹息之声,暗道如此忠心之臣便如此消亡,自己还有何人可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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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日。。。
如今整个东汉政权被李傕,郭汜所控制。对此刘协也没有任何话说,反正这个天下至始至终都没有在自己手里过,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早年董卓废汉少帝刘辩,立自己为皇帝。后来董卓诛杀后,朝廷又被王允和吕布控制。再后来董卓部将李傕等攻入长安,现今再次挟持了他,反正都是傀儡,谁的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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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处山谷之中,满目桃花,空中弥漫着桃花的香味,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如此景色秀美之地,偶尔却传来阵阵响鼻之声,山谷之间,一块空地之上林立着一处坟头,上面飘洒着一片片桃色花瓣,一个男人颓废的靠在墓碑旁,碑上铭刻着“爱妻秀儿之墓”,手抚摸着那镌刻的几个字,仿佛触碰嫩滑的肌肤,小心翼翼。
“秀儿,你为何如此残忍,留我一人苟活于世。早知今日,我情愿不做什么大将军,是我害了你啊!”
“秀儿,你说你最喜欢桃花,如今这漫山桃树,呆在这你可高兴?呜呜。。。”
“秀儿,你要我流芳百世,如果你不在,我传世千年又如何,又有什么意义呢?呜呜呜。。。”
在这漫山遍野的桃花中,一阵阵压抑的哭泣声传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吕布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墓碑,指尖摩擦着“秀儿”二字。
远处,赤兔马无所事事,偶尔用前脚刨刨地面抬头看看自己的主人。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悲伤,赤兔脑袋也总是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