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在家看着妈呢,有我们几人够了。”孔铭扬说。
苏夏不满地斜了他姐夫一眼,知道他说的在理,没有反驳,哼了一声,“那姐你们小心点,都怪我和咱妈没看好他们。”
苏夏现在比她都还要高上一头,帮他理理衣领,柔声道:“这山上以前我几乎每天都要进去一趟,放心吧,再说,这怎么能怪你和妈,即使我和孔铭扬在家他们要想出去,也照样看不住他们。”
走出院子,却看到谢敏雪和苏军站在一块,似乎在一起等他们出来。
再看这谢家表妹,一身利落的爬山装,爬山靴,准备爬山的架势,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这表妹看到他们出来,理所当然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们这是进深山野林,可能有些地方人类都还未到过,你知道有多危险嘛?这不是游玩,那里不但有野兽,而且还有更可怕的……你造嘛,你就别添乱了,我都不敢保证能囫囵着回来。”
宋岩一副别闹了,赶紧那边凉快那边去,别在这儿给哥添乱的无奈表情。
谢敏雪没说话,而是看了苏青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她怎么能去?
“我师傅有功夫。”宋岩鲜少地看懂了她的眼神,补充道。
谢敏雪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盯着宋岩,“你怎么知道我没功夫?”
说话空档,只听嘎吱一声闷响,她对边一棵一人粗的大树,从中应声断裂。
不止宋岩,连苏军都扭头愕然地多看了她两眼。
宋岩愣愣地看着她放下的右手,再看看他两手合抱才能抱住的树木,断裂处的碎屑,心下震惊,隔山打虎,即便是他,估计都不一定做到,这表妹也太让人吃惊,也太汉子了吧?
怪不得整天一副拽拽的,除了她二表哥,看谁都一副眼睛长的额头上的倨傲样,原来不是摆设花瓶,绣花草包?
还真是看走眼了!
苏青倒没什么诧异,似乎早有预料。
“怎么样?我有资格跟你们去嘛?”谢敏雪虽然盯着宋岩问,可目光却是有若无地往苏青身上瞟。
“问我有什么用,你待问你表哥,你归他管。”宋岩嘴巴抽动几下,转过了身,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呵呵,大山又不是他家的,想去,腿长在你身上,谁管得了你,去嘛,刚好人多热闹。”何故跑过来笑道。
孔铭扬青筋跳动,真是看热闹不嫌腰疼的人。
谢敏雪看着他二表哥。
“有些功夫,也不能破坏人家的财物,这样不好,这树是隔壁花婶家的,先去道歉赔偿。”孔铭扬拦着媳妇,率先出发。
这回答虽然歪的没边,却也暗示同意她跟着上山。
孔铭扬还算是了解她这表妹,不同意能阻止了她?何故刚才不是提醒了,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没人管得了。
他隐隐有种感觉,何故这人内心八成隐藏着熊熊的八卦火焰,血液流淌着围观看热闹基因。
谢敏雪还是有些憷她表哥的,皱着眉头,步伐沉重去了花婶家。
大雪飘飞了一夜,在第二天的中午就停了,太阳冒出头来,金黄色的光芒,给雪白的大山仿佛镀了一层金。
壮丽而又神秘的大山,有多少代人,曾经踏足,而又有多少人曾经留下过他们的痕迹。
而那些足迹,早已淹没在飞速流逝的年轮里。
那些人类所曾刻意留下的痕迹,有的也许被时间消化,化为了肥料,重新滋润着大山的成长,有的也许被大山隐藏着,不被外人所知。
积着厚厚一层积雪的山林里,原本野兽低吼,虫鸣鸟叫,悠然自得,出来寻食的原住民们,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霎间寂静下来,迅速隐没于绿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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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树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四处躲藏,更有那些胆小的,慌不择路地,一头撞在了树干上,吱吱地摔落下来,奄奄一息。
紧接着,就看到,一条银白的庞然身影,嗖的窜了过去,远远的嗅了嗅,然后,凑近,两只前爪,将那只撞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小鸟,翻了过身,不知是不是嫌弃,这还没有它指头大的小鸟,不够它塞牙缝的,一爪子将其拍在了地上,跑开了。
它这一爪子下去,这只生物彻底死挺了。
跑开的那只银白之物,招猫逗狗地,东窜西跳了好一阵子,又跑回了一只比大上一个型号,上面还驮着一个一两岁大的女娃娃,同样是银白之物的身边。
他们正是偷溜家的兄妹三人小分队。
正悠闲走着的小白,眼睛突然疑惑,前方纯白的积雪上,出现一堆深浅不一的鞋印,一直沿着前方而去,消失于低矮的灌木丛。
等它凑近灌木中,扒开,穿过,果然发现,一直往前延伸。
低头沉思,看这脚印子,起码不下于五人,可他今天上午还在家里听外婆讲,雪刚停,村民是不会赶在这个时候上山的,所以才敢带着弟弟妹妹出来。
葡萄得得地跑到他哥哥身边,眼神询问,“肿么了?”
小白看它一眼,“前面可能有坏人,你敢去嘛?”
“去,去,打坏人。”葡萄体内打怪兽的鸡血因子,顿时复活。
小白点点头,“这可是你要去的,不是我带坏你?”
葡萄猛摇头。
深山野林的深处,七八个人,正在摆弄着一堆“废铜烂铁”,嘴巴里叽里咕噜冒出一连窜的外语。
虽然面貌属于东方人范畴,可若是仔细瞧,就会发生跟华夏人有着不同。
各个都身着轻便利落的短打御寒服,神情严肃,似乎在周围找寻什么东西。
手中的铁锹,在多处地方挖掘,似乎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不远处,靠着一侧石壁的灌木丛下,掩藏着三人小分队,正眼睛不炸地,盯着忙碌的那群人。
“哥哥,就是他们,上次断了年糕和汤圆的腿,害的它们躺在那里一个月不能动,也不能陪我们玩,我要去咬死他们,替年糕和汤圆报仇。”葡萄狠狠地说。
小白白了他一眼,纠正,“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同类,你还咬死他们,不等你咬死他,你就变成他们嘴下的猎物了。”这几人的气势太强了,他隐隐感觉到了威胁。
只是,他们在找什么呢?
不停地刨地面,难不成有金子?
不管怎么说,肯定是贵重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敢在这个时候上山。
虽说他小,可那些人手里拿着的机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货。
在小白的精明头脑里,本钱下的越足,说明目标物越值钱。
想到此,眼睛精光直冒,可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几个大人的实力太强悍了,想要虎口拔牙,谈何容易,估计搭上他们兄妹三人的小命都有可能。
电视上不都说了,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小命顾,一切皆可抛。
惋惜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招呼弟妹打道回府时,葡萄那蠢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立马引起了那帮人的注意,叽里咕噜一阵鸟语,紧接着,就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
彻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