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室友,方芹。
薛与梵从上铺爬下来,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身上的肌肉,疼得她全程痛苦面具。
从架子上拿出洗漱用品,嘴里叼着牙刷,迈着打颤的腿走去阳台。抬手往方芹的屁股上拍下去,顺着方芹视线的方向朝楼下望去,是学校乐队社团在路演。
演出的地方就在宿舍区旁边的篮球场。
昨天晚上进行‘生命大运动’的时候,薛与梵迷迷糊糊听周行叙说了一嘴,还问她要不要去看,薛与梵当时趴在床上,就剩喘气的力气了,也没回答他去不去。
他老神在在的在完事后,嘴里叼着根烟还练了半个多小时的谱子。
薛与梵漱完口,拿着牙刷和牙刷杯,站在方芹旁边,手上还带着水珠,问方芹:“有这么好看吗?”
方芹晾衣服晾到一半,看见是周行叙那个乐队,手里的晾衣杆还没有放下:“那是周行叙,你觉得呢?帅哥一枚,还会弹吉他。就是写歌水平一般,不过人长得帅就足够了。听说大一的时候有经纪公司挖他去当艺人,可惜帅哥没去,毕竟帅哥家里不差钱。”
薛与梵有听过这件事,但那是周行叙,要是当艺人,也是黑料一大堆的艺人。
方芹说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最后两个月了,再不看以后就没机会了。
“对了,你昨天不是说要结束家教的吗?”方芹突然想到:“那昨天怎么还没赶得及回来?”
薛与梵和周行叙‘苟且’这件事从大三下学期开始,因为总是和他晚上出去办事后,累得不想动,就总是夜不归宿。
后来她干脆和室友谎称她找了个在隔壁区的高昂家教工作,因为远,有的时候晚上补课她就不回来了。
“没成功。”薛与梵揉了揉腰:“我亲力亲为将他训练得太好了,舍不得。”
方芹笑了,她还要继续看周行叙他们的乐队表演,她刚想再和薛与梵说话,但一回头薛与梵已经回宿舍里面了,站在上铺的扶梯上,样子看上去又要继续睡觉了。
薛与梵从蚊帐缝隙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不仅有手机,还有上次全宿舍找了半天没找到的空调遥控器,以及一本失而复得的素描本。
用面部解锁了手机,在通讯列表里找到了周行叙。
薛与梵给他的备注是:耕地的牛。
他给薛与梵的备注是:种草莓的园丁。
给他发完信息,薛与梵点开外卖软件,还没决定好吃什么,周行叙的回复也来了。
周行叙感觉到了口袋里的手机一震,彼时乐队的主唱正在介绍下一首歌。
手机锁屏上躺着一条微信。
【种草莓的园丁】:能不能别敲锣打鼓了?我困。
【耕地的牛】:最后一首了,来阳台听听。我上回从你身上找到的灵感。
【种草莓的园丁】:滚蛋吧,你上回也这么说,结果给我唱了首两只老虎。
【种草莓的园丁】:我两天之后才反应过来你在内涵我是个母老虎。
【耕地的牛】:我错了。
薛与梵看着那三个字,心情稍微好了点,迈着步子准备再去阳台赏光的时候。
手机响了。
【耕地的牛】:你不是老虎,你是小狗,全世界最会咬的小狗,每次都咬得我想死在你身上。
【种草莓的园丁】:圆润的翻滚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这都锁了??????
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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