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秀祯知道,这人他愤世嫉俗,那颗心肝甚至比自己还黑。
这一刻忽然想起很多事,秀祯无声轻叹,眼神里带上点怜悯,旋即征询他二哥江雁洲的意见。
“二哥,你怎么看?”
秀祯是大房的,大房总共六兄弟,他是最小的老幺,但很多时候却比上面的兄长还成熟。
雁洲紧皱着眉心,并未急着发表意见,而是看向不良于行的堂弟苏念初。
“之前你身上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雁洲这人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一根筋直肠子,从不搞迂回把戏。
他不是沉默,也不是寡言,只是很多时候懒得回应,不爱搭理那些他所讨厌的人,所以他通常都会一副冷傲的样子将之无视。
苏念初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不骄不躁地回了句,“陆家的。”
雁洲嫌恶地攒紧了眉心,不须问,就已知晓准是陆志远犯贱,毕竟那人嘴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以前坏丫暴揍江家老小,绝大多数都是因为陆家的挑拨,并且其中还有很多次,陆志远不但旁观,还拍手叫好,甚至是见缝插针地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