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反正我是打死也不见他的,你想见就见,但是注意一定要在人多的公开场合见他。”
母上大人的语气显得极其讽刺,那头附带着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似乎是她在拿刀剁鱼泄愤。
阮软:阿弥陀佛,鱼好可怜。
“如果他要把你装在他的豪车里或者带你去别的地方,千万不要去!”
“世风日下,你可不知道一个人模狗样的面皮下装着怎样的兽心!呵!”
好家伙,阮范先生一夜之间直接从凤凰男变成了人贩子,这职业转的有点快啊。
“好的,我知道了,那先这样吧。”
“等一下!”她刚要挂电话就被母上大人打断了。
“我和你说个事情。”母上大人没好气的说道,“十几年来我反正看见他就恶心,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事。但是奈何我们是高中同学,同学群里老有人和我说他。”
“你还没满月的时候他就出轨榜上高枝了。”
“前不久那个豪门妻子去世了,他命好,直接升官发财死老婆。但是那个女的身子有点毛病,这么多年也没怀上一个孩子。”
母上大人的语气,转而幸灾乐祸起来。
“他现在人也胖了,头也秃了,估计那蝌什么蚪的质量也不行,养不出孩子。”
“所以他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懂吧?”
阮软心领神会,便觉得有些紧张。
“我会小心的,不被他绑架到别墅里。”
“……不,我的意思是,”母上大人语气高傲,“怕什么?你是他唯一的孩子啊,能捞就多捞点!”
顿了一顿,语重心长。
“把妈这几天茅台跌的股都补回来。”
阮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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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
阮范先生今天西装革履,头发上还抹了发胶,显得整个人气质堂堂正正,是个温和儒雅的父亲。
只是叫女儿名字还带着疑问的语气暴露了他根本就不怎么认得出自己女儿的事实。
“您好!”
阮软把110设置成快捷键一,然后按灭手机屏拿在手里,抬头笑着望向他。
“这么多年没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阮范先生凝视着面前的女儿,感慨万千,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妈是不肯告诉我你最近的消息的,我听之前的朋友说,你现在在高考了?”
阮软忍住口吐芬芳的冲动,挂上晚辈面对长辈的职业性的礼貌微笑。
“是中考。”
“噢?噢!噢。”
阮范先生丝毫不显得尴尬,依旧微笑的和蔼可亲。
“考好了要不要到爸爸那里玩一阵子?”
只不过这个语气吧,就很像拿着棒棒糖哄小孩的人贩子。
阮软不由得对母上大人的预感大为敬佩。
“不用了。”她见阮范先生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和她上演父女情深,心里实在有气,“您连我什么时候考完试都不知道吧,又怎么确定考完了那段时间您的别墅里有没有住新的女主人?”
“啊……”阮范先生这会儿才觉得有点尴尬了,轻咳一声,“你……是不是还怨爸爸。”
“也是我的错,这么多年来……”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深情款款的看着女儿,满脸慈爱。
“害,爸爸以前是身不由己,今后一定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