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柏柏继续问他:“那你现在饿不饿?”
娄越楼为了让自己清醒,用力的睁了睁眼睛,先是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不待圭柏柏继续问他,他小声道:“……饿过去了。”
圭柏柏脸色有些难
看:“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娄越楼想了想,缓缓道:“……昨天。”
圭柏柏声音像是憋着怒气,沉得很:“吃得什么?”
娄越楼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忍不住有些紧张,微微瑟缩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小心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太饿了,就去山里找了些野菜,我不知道这不能吃,我以前经常吃这些……”
圭柏柏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们没有给你吃的?”
娄越楼摇了摇头。
圭柏柏觉得自己要气炸了,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忍着没有直接放火烧了这三白门。
“他们没给你吃的,甚至连口水都不肯给你!这么多天,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伴随着他的声音,一只受惊的鸟拍打着翅膀从树枝上飞起来。
娄越楼这才发现圭柏柏生气的对象并不是他,他忍不住有些错愕,有些不解,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欢喜:“……没事的,我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你不要为这个生气啊,他们饿不着我的。
而且也不能怪他们,我这些天看着,发现这里什么都要凭实力说话,我隔壁住着的每天出去一身伤回来,也只才讨来那么几粒丸子,我天天往后山跑,这里的后山没人来找食,你是不知道那鸟长得老肥了,都快飞不动了……”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接着,他就吃到了那飞不动的鸟儿,用火烤得,又嫩又软,滑得像蛋白,才到嘴里,就滑到喉咙里去了。
他分了一只腿给那个长得特别好看,人也特别好,比他去庙里见着的菩萨还要好千倍万倍的仙人哥哥吃,仙人哥哥一点都不嫌弃,朝他笑了一下,半边天都快被照亮了,接着接过了他手中的腿,跟他一起吃了起来。
倒是一旁长得有些寒碜的粗野男人,说了句“我不吃浊食。”只是抱着一壶酒,自顾自的在那里喝。
娄越楼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莫名的觉得他有些碍眼。
这会儿想着,果然碍眼,自作多情,说得好像他会分他似的。
娄越楼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又扒拉来一块肥翅膀,一会儿就把骨头剃了,只剩下肉递给了圭柏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