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都没有敲门,也没有出声,他不应该知道她来了吧?
他应该是在叫书房门口的守卫。
周楚楚拿眼睛去看身旁的守卫。他好奇怪,他家主子叫他,他怎么纹丝不动的?然而事实证明,人家并不奇怪,他家主子叫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
“楚楚姑娘,进来。”见她不动,卫峥又叫了一声。
原来他是在叫她呀。
可她没有出过声儿,他为什么知道她来了?周楚楚心下不解,但此时此刻可没有时间给她想答案,而且这个问题也无关紧要,周楚楚便把疑问抛去了脑后。
“哎”地应了一声后,她抬起右手,推门而入。
她身上新换上的是一身桃红色的衫裙。上身对襟衫的左锁骨处绣了一枝朵朵开的桃花。她刚沐浴完,两鬓的乌发上沾着一层湿意。衬着她那含着一层浅浅粉色的两颊,仿佛经了雨的桃花。
桃花。
卫峥的眼前恍惚了一下。不知道何时记进了心里的桃红色的抹胸,白腻的肌肤的那一幕忽然浮起在他的脑海,卫峥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落在周楚楚被对襟衫包裹在了里面的胸脯处,他还记得,她的那里很白——
他在想什么?
卫峥仿佛他的目光被什么烫着了似的,连忙慌乱地移开了视线。然而,曾经见到过的那一片白却仿若阴魂,痴缠在他的眼前不肯散去。卫峥莫名地有些心虚,他轻咳了一声后,才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你给地方我们一家人暂时休息,我和我爹娘都十分感激。他们本想和我一起过来亲自向你道谢,但听说你在书房看书后,他们担心来的人多了会打扰到你,便只让我一个人代他们过来向你道谢,十三哥,真的很感谢你。”走到了卫峥所坐的书桌前方五步远的时候,周楚楚便停下了脚步。卫峥不看她,她也不敢看卫峥,全程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绣着喜鹊登枝的绣花鞋说道。
不过,就算卫峥没有看周楚楚,他的耳力过人,听声辩位,也知道了她隔自己还老远就停了下来。
卫峥心里的旖..旎顿时被一股似怒似恼,或烦或躁,又或者,是更为隐秘,更不好言说的一种情绪,取而代之。
她就这么怕他?
他不过是冷了下脸。卫峥回过视线望向周楚楚,瞧瞧她,这就跟小兔子似的一蹦得离他三丈远了。
胆子这么小,却又敢骗他。
卫峥狠盯着对面的周楚楚。若真按照自己之前想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处置她,她那个晒多了太阳都要中暑的身子会受得了?
肯定受不了。
卫峥酒液般好看的眸子里面升起一股恼意。自己到底该拿她如何是好?
不罚是肯定不行的。
他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而且只有罚了,才能叫她长记性,让她别再骗他、瞒他、不信任他。可是,该如何罚她呢?打?她那小身子细皮嫩肉的,根本就受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打pp是受的住的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