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不说话,紧紧抱着季铃儿,如果今天死的是他,铃儿该怎么办?他以后一定会好好活着,为了让铃儿好好活着。
“怎么不说话?被感动啦?”季铃儿问。
“没有,我在想,如果当初你没有救我,现在该是怎么样?”上官昀道。
“我们依旧会是夫妻,缘分会把我们带到一起的!”季铃儿道。
上官昀笑笑,“那最好不过。”
“往常都是你哄我的,今天你变成小孩子了!”季铃儿笑道,忽然想起什么,“你有没有受伤啊?枪林弹雨的,子弹都不长眼睛,你快让我看看。”说着伸手到上官昀的领口,解开了前两个扣子。
上官昀抓着季铃儿的手,“没什么……别看了,都是小的皮肉伤。”
季铃儿皱眉,“你真的受伤了!不行,我要看看,你乖乖上药了没有?”
解开上官昀的上衣,触目惊心的伤口,有擦伤,撞伤,子弹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伤,可看着也心疼。“这么多伤,这才十几天而已,要是以后出去一年半载的,回来岂不是都不认识你了?天天叫我小心小心,不要弄伤自己,怎么不自己多小心一些?我去医药箱给你擦些药,战场上一定来不及细细的上药。”
上官昀看着季铃儿跑到衣柜间翻了两下,拿出两三个瓶瓶罐罐,和棉签纱布。
坐到上官昀旁边,“你把上衣脱了躺下,我给你上药。”
上官昀笑笑,乖乖趴在床上。
“将士们伤的比我严重多了,你是女人,在家里当然应该小心一点,我这是在战场上,已经全是小伤了。”上官昀道。
冰凉的药,蘸在棉签上,细细的涂在伤口处,“我只管你,躺好了,别乱动你!药都涂歪了。”
“你轻点啊!老子也是会疼的!”上官昀没想到这药水这么蛰。
“蛰是消炎治病呢,这么多伤口,还没结痂呢,不疼才不正常,你个大男人喊什么疼!”季铃儿嗔道。
肩膀背上,果然有条淡淡的粉疤,季铃儿无意中看到,心瞬间就平静下来,不像前几天那么浮躁了。
“喂,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可能和你长的一样的人啊?一模一样。”季铃儿似无意的问着。
上官昀嗯着想了想,“嗯——,可能会有吧,双胞胎嘛。”
“两个人同父,也不同母,你是德国留学回来的,应该了解吧?”季铃儿说。
“我学的陆地作战,又不是学的生物科学,我怎么知道?”上官昀懒洋洋的趴在床上。
季铃儿道:“前两天来了个女的,说你是他丈夫,说你长的和她丈夫一样,说你抛弃了她,你怎么跟我解释?”
上官昀忽然翻身坐起,“你开玩笑呢吧?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谁能比上我呀,谁能和我一样啊!”
季铃儿笑骂:“少不要脸了你,几天没见,越来越自恋了你,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个已婚少夫,你还以为你谁啊!”将棉棒扔到垃圾桶里,药瓶盖上盖子,端到柜子里放起来。
“你说谁不要脸了,有这么说自己丈夫的人吗?我玉树临风你还不高兴?难不成我跟武大郎一样你才高兴?”上官昀道。
季铃儿从衣柜间出来,抄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滚开,你武大郎我是什么?”力气太小,砸到了地上,跑过去捡起来,到床边对着上官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