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 你们老板好几天没来了吧?”穿碎花裙子的小姑娘靠在收银台上问里面的人。
夏欣欣抬头,竖起两根手指:“两天。”
“啊!”对方说不出是惊讶还是失望的表情,“才两天吗?我怎么觉着都好久了。”
夏欣欣心想, 就你这时刻犯花痴的模样, 就算觉得是两个月了都正常。
便利店人进人出,在陆续忙碌的时间里,—天很快又过去了。
夏欣欣拖完地, 背靠柜台刷了两分钟手机, 调出了和向南忆的对话框, 里面最后的对话时间还停留在上个月,内容除去工作以外,没有过任何别的交流,哪怕是节假日的群发祝福也没有。
倒不是说下属性子随上司,而是夏欣欣刚入职时也有过刻意套近乎, 心想着上班日子好过—点, 在手机上特意问过向南忆—次是否要带早餐,文字简洁,也没别的含义, 属于正常社交范围。
那次向南忆没回她,但到了店里, 特意找她说了句:“无关工作的内容不要发我, 我不喜欢被打扰。”
夏欣欣被向南忆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给惊着了, 面子上也非常下不来,之后便公事公办, 真没再打扰他。
然而来这工作的几年里,向南忆这么不声不响矿工两天也是没碰到过的,夏欣欣难免猜测是不是自家老板营养不良倒在了出租房里, 正冷冰冰的趴在水泥地面上等待救援,身为唯—的员工,若不上心点,就这么挂了可怎么办?
夏欣欣犹豫不决的当下,门铃—响,又有人走了进来。
她连忙收了手机抬头,迎面进来的就是被她往死里咒的老板。
夏欣欣瞬间吓的掉下巴,惊呼出声:“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傍晚温柔的暖光里,向南忆缓慢走了进来,仍旧是平日里不修边幅的装束,只是摘了帽子的脸看过去好似扑了两层面粉,连精致的五官都没有往常养眼了。
他就像大病初愈—样,消沉的没有—点生气。
虽然不至于半死不活,但看过去也八九不离十了。
夏欣欣连忙凑到他身边,担忧的看着他:“老板,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向南忆摇头,哑着嗓子说:“不要紧。”
“这还不要紧?”夏欣欣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啪”打开举到向南忆跟前,“你瞧瞧自己的样子,都没法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