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哎呦喂,你抓痛我了,看着斯斯文文的,劲怎么这么大!”顾韵泥鳅一样的扭了几下,从他手下溜了出去,嘻嘻哈哈的跳远几步,看着又似活过来了一样。
他们都以为最糟的境况也不过如此了,直到顾洪新回来,从不嫌事大的左邻右舍的只言片语中抓出一点带绿的苗头,立马回屋质问这次回来难得贤惠的史清秋。
史清秋本就做贼心虚,被这么一盘问,心知就算瞒也瞒不了多久,于是唯唯诺诺的和盘托出了。
顾洪新与这结发之妻往常过的很有点相敬如宾的意思,年轻时候的那点薄弱的爱慕早被生活琐碎磨得一干二净,两人之间平淡的就跟自来水没两样。
史清秋原本觉得这男人顶多就大发雷霆罢了,之后能过就过,过不了就散,结果想的很透彻。
然而她总归是小瞧了男人的尊严问题,顾洪新确实大怒了一场,还与史清秋动手大战了一夜,却远远不够消他的心头之恨。
顶着一头的草原,满眼暴怒嗜血的找去了向家。
向和泽因为心怀愧疚,这一次留家久了一些,刚好还在。
顾洪新找过来时,他也自知理亏,没做争辩,可男人都气血方刚,污言秽语能忍一句不代表能忍两句。
顾洪新骂的久了,他也就火了,不可避免的动起手来。
悲剧就是在这么冲动的情况下发生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两人推搡间,顾洪新直接把向和泽给抡到了墙上,正巧有颗待拔的长钉,一下戳进了向和泽的后脑,连送医的机会都没有就没了气息。
顾洪新因为过失杀人而锒铛入狱。
双方家庭又瞬间掉入了另一种绝境中。
王绮波刚遭遇爱人背叛,后又面临爱人去世,打击过大之下精神状态直线下降。
她看向南忆看的更紧了,对他和顾韵的交往更是排斥到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王绮波就一句话:“你若还想要我这个妈,就再不准见她。”
向南忆不答应不拒绝,缓兵之计一样的拖着。
新恨家仇背在他的肩上,其实向南忆本身也不好过,他说不出口与顾韵分手的话,但一时也无法面对她。
短短半个月,生活骤然天翻地覆,向南忆在午夜梦回时还在思考从中寻出一条路来。
然而路还没找到,先等来了顾韵的放弃。
她说:“南忆,算了吧,没办法了,我们中间隔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还在一起啊?”
也是个夏季傍晚,空气还有点燥热。
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没碰过面了,这几乎是相识以来分开最久的一段时间,向南忆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女孩苍白消瘦的脸,听着她缓慢清晰的吐出分离的话。
向南忆不理解,自己面对的问题只会比她更严重更棘手,就算如此他依旧没想过要松手,只想着找出中间的平衡来。
为什么顾韵这么轻易的就能开口说“算了吧”?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事情总会解决的是不是?”向南忆干干的说。
顾韵撇过头,似有些受不了地说:“这还怎么解决啊?你知不知道中间隔得是什么?”
是向和泽的一条命,向和泽是谁?是向南忆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