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韵觉得当下这相处比之前车上那次好多了,一直沉默也不是个事,唠家常般说几句话不算过分,向南忆理应不排斥。
她这么想着,纯当给自己一个借口,又或者是打气。
手指捏着迷你狗还小小的贴着脑袋的三角形耳朵,试探一样的问他:“你怎么突然变宠物医生了?”
“不是突然,一直都是。”向南忆盯着屏幕,鼠标点了几下,“总要学以致用,不能彻底荒废了。”
这句话就像一道仲夏夜划破天际的惊雷,炸的顾韵瞬间说不出话来。
向南忆曾经是名医学生,他一直致力于要当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五年医学生涯,辛辛苦苦读出来,正准备一展抱负的时候,却因一场意外而葬送了自己的梦想。
尤其这场意外还与顾韵有关。
顾韵撑在办公桌上的手轻轻抽动了下,脸色微有些发白。
她的嗓子眼好似忽然堵了一堆酸泡泡,眼睛忍不住又往他的左手瞟。
这是什么呢?
这不单单是一个伤口,不仅仅是一只假肢,这还是块墓碑,埋葬了他们过去所有的希望。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向医生,我那边好了。”
向南忆冲他一点头,对顾韵说:“你们跟着这个医生走吧,单子都拿好。”
顾韵在神游,没反应。
向南忆皱了皱眉,指节往桌上一敲:“顾韵?”
“嗯?”她回神,转头看了等着的医生一眼,“哦哦哦,好的好的。”
拿好单子,拎上狗,连忙跟着人走了,那模样心虚的就跟落荒而逃差不多。
向南忆看着闪过的身影,玻璃门一合便消失不见。
他按了按太阳穴,突然有点累,起身去了更衣室,将白大褂一脱,跟前台交代了声便走了。
而顾韵趁等待的空档,跑前面找那个年轻小姐姐聊天去了。
晚上这个点,新来的客人几乎没有了,旁边位置上等着的倒是还不少。
顾韵往柜台上一靠,前台小姐姐对她笑了笑,身后的棕色泰迪跟着露了一个头,两耳朵还染了粉色。
不大的椅子上坐着一人一狗,那狗居然也不嫌挤。
顾韵问她:“这狗是你的吗?”
“不是,这是我们老板的。”
“颜色也是你们这自己染的?”
“对呀,做美容时提一句就行。”
另一边隔着大片的落地玻璃,里面就有两只狗在吹风剪毛,应该时常光顾的关系,狗脸看过去很享受的模样,一点都不挣扎。
顾韵说:“这洗一下多少?下次我那小狗也拎过来洗。”
“按斤算的,你那只二三十块就够了。”
顾韵点点头,又问:“对了,最开始接待我那个医生每天都在这吗?”
小姐姐面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回答她:“没有,他看情况的,有时候一周有时候半个月来一次,时间不固定。”
“你们这管理这么松啊,医生工作这么自由。”
她笑了下:“向医生就是老板。”
顾韵沉默了下,才问:“你们这应该不是刚开业吧?”
她不养宠物,所以对周围配套的宠物设施也不了解,但外面那条马路她跑过不少次,印象里这医院是老早就在的。
“不是,开了两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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