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和秋月面面相觑了半晌,终究还是默默地朝若弦点了点头,既然主子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她们也只能照做,虽然此时危险重重,但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晋王如此对待她们的主子,她们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索性离开这个是伤心地吧!
子时,皇宫里的橘黄色烛火一盏盏地熄灭了过去,只留下道路两旁和回廊里的烛火还在亮着。
一抹黑影再次闪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身形矫健地跃入了若弦的寝殿中,心急如焚的兰陵王摘下遮在脸上的黑布,四处寻找,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见若弦的踪影。
“若弦为何不在殿中?难道她是躲起来了么?不想见到本王?还是说,她今夜在晋王的寝殿中留宿?”
兰陵王心头一沉,一股恨意冲上心头,若弦你这么那么傻,晋王杀了我们的孩子,你这么还可以对他投怀送抱?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忽然想起鲁国的婚俗,大婚前一夜,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见面的,所以若弦此刻应该不会在晋王那,那她到底去了哪?
“难道说她是在故意躲着我?又或者花溪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了,她一气之下逃婚了?”兰陵王难以想象当若弦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被扼杀掉后该有多伤心,而他的心也莫名地为她痛了起来。
“若弦,等着我,本王这就去寻你。”兰陵王低喃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他必须尽快找到若弦,因为黎明一到,他就得赶回隐秘在城外的军队中,带兵进攻鲁国,一旦战争爆发,局势动荡混乱,到时候想再找若弦恐怕就更难了。
夜色中,高大的树影和层层叠叠的宫阙重影,在凄清的月色下显得异常森冷,夜风卷起粉色的桃花瓣带着丝丝凉意,袭过荷塘飘向天际。
花溪的寝殿里依旧亮着烛光,她愁眉苦脸地斜躺在贵妃椅上,丝毫没有睡意,身旁的萧沐一脸慵懒地瞅着她,已是睡眼迷离,“花溪,你还在想若弦的事情吗?别想了,明天就是她和晋王大婚的日子了,她还能逃到哪去?就算她心里再恨,难不成真的会在大婚前夜悔婚不成?”
花溪轻叹一声,真替若弦感到不值,可是以她对若弦的了解,若弦可不是那种只知道认命的女子,有时候比她花溪更固执,更任性,“我敢打赌,若弦姐姐不会嫁给我表哥,以前或许会嫁,但是她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铁定不会乖乖认命的,说不定这会已
经逃出宫去了。”
“开什么玩笑?今儿守宫门和城门的侍卫调动了鲁国将近一大半的兵力,她们要是能逃出去,我萧沐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萧沐噗之一鼻,脸上永远都挂着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