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兰陵王你不近女色?开什么玩笑?”那高玮刚才还阴沉的脸忽然浮现一抹嘲讽的冷笑,“你不是有个侍妾吗?而且还你的眼皮底下让她盗取了我们齐国的布阵图,你也因此事被收回了兵权不是吗?怎么还说自己不近女色?你不近女色又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居然纳了个奸细做侍妾,真有你的啊?兰陵王。”
听到皇上说若弦的不是,他面色更是难看,额上青筋爆出,太阳穴也在突突地跳着,可如果此刻要和为若弦辩驳的话,事情势必会越闹越大,所以他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否则这皇上就成功转移了话题,丝毫无法谈及兵权之事了。兰陵王逼迫自己再次把身体里那股四处冲撞叫嚣的怒火强压了下去。
正抱着一个美人饮酒的宰相,推开那美人后,起身朝兰陵王拱了拱手,面色违和微笑
道,“不知两位王爷今日来长乐殿所为何事?各位大臣玩得正高兴呢!两位王爷不如我们一边把酒言欢一边讨论你们要说的事如何?”
宰相这办法倒是两边都不得罪,但是王爷可不领他的情,对王爷而言,如此混乱吵杂又萎靡的场合根本不能谈正事,这对他而言就是一种羞辱。
只见兰陵王胸膛略微起伏了片刻,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怒气,眼底却闪出一道怒火,环顾着四周那些个烂醉如泥的大臣和衣衫不整的皇上,怒斥道,“你们知不知道,就在你们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时候,晋王已经在鲁国集结人马,并串通我国军机大臣瑜公,想要里应外合攻打我们齐国吗?”
兰陵王顿了顿,气得脖子都粗了,深吸了一口气后,望着众人目瞪口呆的面庞继续怒斥道,“而我们齐国可用之人已经寥寥无几,军机大臣瑜公已经叛国,而斛律光将军又年事已高,最近又卧病在床,本王又被收回了兵权,整个齐国只有段韶将军一将可用,我倒要问问,这仗要怎么打?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齐国亡国吗?如今军情紧急,你等还在此寻欢作乐,是等着敌人杀到皇城取你们人头当酒壶吗?”
高玮越听越气,在他看来,这兰陵王根本就是想拿回兵权,所以才危言耸听,造谣生事,这晋王可曾经是他们的好兄弟,怎么可能联合鲁国的势力来攻打齐国,要知道,他的
父母都在齐国呢!
高玮气急败坏地从龙椅上冲下来,对着兰陵王就劈头盖脸地质问道,“兰陵王,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这斛律光将军身体好着呢!本王前几日才见过他,还有那晋王,他可是你我的手足,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跟鲁国有什么关系?你再妖言惑众,本王把你这郡王的封号也给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