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骨节分明的手指稍稍勒紧了缰绳,眉心微皱,侧过头去瞅了那满面春风的晋王一眼,试探性地问道,“堂兄,昨夜我本想到你房里吃酒的,可到了门口好像听到你房内有客人?”
晋王下意识地回头朝身后的马车望去,脸上略带惊慌之色,昵了那萧沐一眼后,他的声音变得凛冽,“没错,昨夜本王厢房里来了客人,怎么,不行么?”
“行!当然行!你可是晋王,巴结你的人那是遍布五湖四海的,只是昨夜那客人和你谈话的内容我似乎听得有些不明其意。”萧沐唇边勾起了一抹浅笑,他倒要看看,这晋王打算怎么掩饰过去。
晋王心头一凛,眉心笼上了一层薄怒,心虚地又朝身后的马车望了望,仿佛生怕若弦听到一般,他压低了声音怒斥,“你居然偷听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什么了?”
看他一脸紧张的模样,萧沐只是笑而不答,原来他晋王果然是做贼心虚,这样也好,他萧沐也有了和他堂兄谈判的筹码,清了清嗓子后,萧沐才淡然道,“我听到的内容恐怕你不会想知道,”
晋王的脸色更难看了,目光森然地紧盯着萧沐那玩世不恭的俊颜,握着缰绳的手已经是骨节发白。这厮到底都听到了什么?如果萧沐把昨夜他与那道长会面的事情说出去,恐怕他将永远失去若弦了。
此刻,晋王恨不得抽出腰间长剑,一剑刺死这桀骜不驯的堂弟,谁要阻止他得到若弦,他绝对不会手软。
萧沐有恃无恐地扬唇轻笑起来,“我昨夜在你门外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你称房中的客人做道长,而且还请他在你的左肩上用刺青做了个假胎记,虽然我不知道你此举何意,但是我猜这事多少和若弦有点关系,你们今天在山上请那老道看相,也是昨晚串通好的一套说辞吧!”
说话间,晋王殿下已经是面色铁青,目露凶光了,只见他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庞变得阴寒无比,唇角抽搐了片刻,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一把拽过了身旁萧沐手里的缰绳,马儿一惊,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晋王从齿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这事你既然知道了,就给本王好好守着这秘密,就算烂在肚子里,也别说出去,否则我将你乱刀砍死!”
萧沐望着晋王眼里那一道乍现的火光,那杀气腾腾的双眼让他有些汗颜,刚才还一副
玩世不恭的面庞上了一层惶恐,却又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