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王啼笑皆非地一边笑一边捂着刚才吐地发疼的肚子,“四哥,你…你真打算让若弦来射箭?你两胆子也忒大了,真不怕喝那要命的酒?四哥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安德王估计已经被那要命的黑暗药酒给弄得神志不清了,摇摇晃晃的露出一脸嘲弄的笑不说,连自己出言不逊冲撞了王爷自己都不知道。兰陵王却没有动怒,继续兴致盎然地望着眼前那个穿着米黄色宽大兵服的女子,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他倒要看看,这小妮子究竟有何能耐。
若弦如今也只能破釜沉舟,硬着头皮上了,心里究竟是想赢还是想输,她自己也开始举棋不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昵了那两个扰乱军心的家伙一眼,低吼道,“你丫都给我闭嘴,谁要再废话,老子这一箭就射穿他脑袋。”
安德王和渔阳王吓得不敢做声,默默地退到了兰陵王身边,望着王爷那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他们纳闷不已,王爷居然对她那么放心?难道说,他明知若弦会输,还是一样让她出赛?可是如果输掉的话,是要用那及其恐怖的药酒来喝交杯酒的。
交杯酒?难道说王爷他并不介意和若弦喝交杯酒?安德王和渔阳王瞬间明白了过来。连站在两旁的人群都跟着替她捏把汗,全都在窃窃私语,不明白兰陵王为何让个小兵出赛,难道他不怕喝那可怕的药酒?
他们赶紧将目光投向了正在一脸紧张,聚精会神地瞄准靶心的若弦,只见她生疏的握着手中的弓箭,满头大汗,双手微微颤抖着,半眯着眼睛瞄了半天。
淡定,淡定,不就是射箭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在这战乱的年代,她可没少看到人家射箭。
若弦深吸了一口气,紧拉着弓箭的手已经酸痛地要命,屏气敛息地又瞄了一会,终于手一松,那羽箭“嗖”地一声划破灼热的火光和空气,射了出去。然后“咚”地一声,那羽箭居然不偏不倚地射在红色的靶心上。
人群里一阵骚动,大家全都一窝蜂地涌到那靶心前围观,若弦气喘吁吁地将手中的弓箭放下,瞪大了眼睛盯着围在靶前的人们,等待着大家验证的结果。
安德王和渔阳王好奇地赶紧跑过拨开人群去看,只见人群里传来安德王兴奋不已的声音,“胜了,这一组赢了,本王宣布,兰陵王这一组胜出,羽箭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