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弦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摇摇头,刚刚盛气凌人的架势,如今已经被这残忍的刑法消磨殆尽了。手指尖血肉模糊,那股钻心的痛,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心脏,让她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了一般,痛不欲生。
一旁的侍卫把烙铁插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炭里,呛人的白烟充斥着整个牢房。“王爷,要不要给她尝尝这个?没有多少个犯人能扛得住这一关的,这烙铁一烫下去,保证她立马就招供了。”
他纠结的揉了揉眉心,如果是对付犯人和奸细他们倒是经常用这烙铁之刑,但如今要对一个看上去如此娇弱的女子动用这么残酷的刑法,他却犹豫了。
走到火盆前,面无表情的拿起被烧得通红的烙铁,顿了顿,便踱到了若弦面前,一手扣住了她的下颚,猛然一抬,让她
清楚的看到他手中那滚烫的烙铁。
“如果不想自己的手臂上烙下这样一个难看的烙印,就给我从实招来,这种痛苦,可不是你一个女孩能承受的,本王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方能免受皮肉之苦。”
她死死的盯着眼前那通红的烙铁,滋滋的冒着白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东西要烙在身上得疼成什么样子?
“不…不…”若弦喉咙里不断的发出哀鸣,哽咽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庞滑入了唇间。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若弦,王爷眉心微皱,眸中的愤怒和不忍交替出现。
望着他手里冒着白烟的烙铁,若弦眼前的一切开始重叠,模糊,意识渐渐飘散…….紧接着头一歪,失去了知觉。
“喂,醒醒!喂!”他轻轻拍了拍她惨白的小脸,本想吓吓她,让她招供,没曾想她就这样昏过去了。
“王爷,她昏过去了,要不要我弄盆水把她泼醒了再问?”狱卒在一旁说的话,他似乎没有听到,眉心拧得更紧了。
王爷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腕,食指和中指探向她的脉搏,如此虚弱的脉象,几乎感觉不到跳动,他叹了口气,莫非此女真的不是奸细?哪有一点内力都没有的奸细,能堂而皇之的潜入他守卫森严的温泉禁地?
“把女医官找来,好给这女奸换身干净衣衫,再好生医治
,押后待审。”王爷起身,话音没有了之前的凛冽和冷酷。吩咐了牢门旁的狱卒,便转身离开。
刚走出牢门,便看到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跑到跟前,“禀报王爷,温泉禁地外面又捉住一女子,怕是那女奸细的同党,现在关押在东面的地牢里。”
“什么?同党?本王险些就信了那女奸细的话,真是可恶至极!”王爷之前对她还有些恻隐之心,现在又痛恨起来,他堂堂四王爷居然被一个女奸细给耍了!她不是说她没有同党,不是奸细吗?现在居然又抓到一个,这下看她怎么解释!
他握紧了拳头,气势汹汹的迈开了步子,朝另一座地牢走去。“本王倒要看看,这两女奸细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