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还未能有所动作,手腕就被张止浪握紧按在树干上。
张止浪狡黠的笑了笑,锁着蓝川的手腕的手向上攀移,贴着蓝川的脉搏,修长的手指将蓝川紧握着的手插l入挑开,露出掌心,掌心相对十字相和。
“你别想用异能,川神,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要耐心的听下去。”
树棍往内推进了些许,挑破张止浪上衣。
蓝川捏紧了张止浪的手。
现下他多的是办法摆脱窘境。
然而他不想。
张止浪满意的微垂头,柔软的发尖拂过蓝川的鼻尖。
滚烫的热流在空气中流窜,热流之上雪莲花开,清淡素雅。
张止浪望着蓝川的眼睛,四目相对,他的眼里全是蓝川。
即便是已经分化成了一个Alpha,他的那张脸依旧精致的像个Omega。
“那次发烧,我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蓝川,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梦吗?”
蓝川蹙了蹙眉头,依旧沉默,撇了撇干涸的唇瓣。
张止浪知道蓝川这个时候心情十分不佳。
“梦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被送到E街区,而是死在了自家的地牢里。”
“地牢里也是很冷、很饿、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物,我以为那只是梦境,只是烧糊涂了,记忆出现的混乱。”
他盯着蓝川的脸,
蓝川脸色惨白。
“你的手心好冷。”
张止浪贴的更紧了一些,他继续说;“可是临死前母亲的哭声,父亲跪下的身姿总是我眼底一遍遍重复,梦境不会那么清楚。”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个幸运的人,有时候我又觉得我是个不幸的人。”
张止浪无名指在蓝川的无名指指根缓缓摩擦。
“E街区被镇压,那么多人只有我因为打篮球错过了保住了生命。”
“明明E街区被镇压的过程我并未亲眼目睹,可是不在你身边,便夜夜梦魇,那些哭嚎声就在耳边从未停歇,而冰冷的枪口早就对准我,我的神志目光早就涣散的枪口下。”
“我也以为那只是我的梦境。”
“然而,我烦躁时总是胸口绞疼,疼的生不如死,一阵一阵,时间久了,去检查却没有任何问题,我只能口袋中常备着含有一定止疼剂的咀嚼片。”
“可笑的是,我竟然对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吃咀嚼片这个事情一无所知。”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张止浪红着眼看着蓝川。
蓝川微偏过头,回避他的目光。
“蓝川,你看着我。”
张止浪命令道。
“你或许不知道我无数次这样看过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