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完全抗拒不了蓝川信息素的诱l引。
那并非是AO之间的契合与本能，而且揉杂了征服欲、依赖、宿命感的奇怪感情。
像是裹在沉重的名为哀伤和束缚的蚕茧里，想要拼命挣脱咬出一个缺口，却发现隔着重重蚕丝有另外一只蚕也同自己一般。
蓝川的笑容依旧，侧耳倾听的姿态优雅。
张止浪看不到，半褪的衣袖下，蓝川合握的双手捏紧了虎口。
“我承认，你的信息素对我极具诱l惑，但是我已经给了你，等价交换你给我，很公平。”
“我现在没办法给出其他长远的承诺，我也没办法立马回应你的感情。”
“可是我希望你能接受，这样的关系。”
蓝川不怒不喜的听着他继续说下去，红透的耳根一点点冷下去。
“当然你不接受也没事，我能够理解。”
似湿咸海水满过鼻腔，张止浪抿了抿唇瓣，这话说出来竟也有些不舍。
他握住虎口，继续说道：“我们依旧是盟友。”
蓝川合握的手轻轻一松，笑着问：“说清楚一点，这样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关系？”
“肉l体？还是精神？”
“可是刚刚你自己娇l喘着承认我们之间是恋人。”
“肉l体，你对我有兴趣，我也是，大家都是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没必要再和高中生一般谈什么感情，肉l体的恋人也是恋人。”
“你按照你原定的计划走，我按照我的计划走，我会配合你。但是，未来，在学校里，我们可能会是敌人，你是一个拥护三方平权的Alpha，而我，将是个将alpha至上的拥护者。”
“你我应该很明白，有个最黑暗的角落一直在寻找一个拥有异能且能制衡你的人。”
“很可惜他们没有找到。”
“ 同样也很可惜，你知道他们的存在，却始终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我来负责找到他们，并摧毁他们。”
蓝川将领口拉起，优雅笑着问：“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也有相应的条件，一切取决于你的选择。”
“你说。”
“我向来洁身自好，除你之外，并没有别的人，以前是未来也是，那么你呢？”
“我自然也会。”
“那完美契合的omega出现了呢？”
“我会控制住自己，你也要控制自己。”
蓝川听了，捉摸不透的低笑了一声，说：“张止浪，你说了这么多，是否有想过一个问题。”
“你说无法回应我对你的感情。”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同你一般，死之前是对我儿时的玩伴张止浪的念念不忘，这个时空里是对高中时代的张止浪的百般维护，对于你，一个从不知道多少年后来的人，能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