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 昨天夜里你去哪里了,还打了抑制剂才出门。”
“抑制剂不是你用的?”
“不是,我进去的时候, 床头柜上的两管抑制剂就是空的。”张止浪握着蓝川的肩膀, 手指抖的�高,方才还因心意互通而变得水润的唇l瓣迅速干裂苍白,一股坠心刺骨的疼痛直击大脑,撕裂拉扯, 像是要将他彻底撕碎。
蛇形手环剧烈的颤动, 银色的鳞片片片立起。
房间里潮湿的平静海水被一股霸道的信息素味道击散,似有炙热滚烫的岩浆冲出山顶的湖泊,一泻千里,奔涌而下,将白雪侵吞,将雪莲枯萎,将大地覆上黑岩,直冲到海底,搅进那海底火山温热的穴l口。
手里捏着的那一段柔韧的小腰,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皮肤直逼人放开。
蓝川下意识觉得不好。
“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 就是觉得有点头晕。”
拴着张止浪的蛇形异能手环蜷收回到蓝川的手腕上。
“蓝川,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还有其他人在房里吗?!”
敲门声越来越急。
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蓝川的妈妈白露和宋茵担忧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我觉我的左手�被人砍掉了。”
一圈红痕缠上了张止浪的手腕, 张止浪觉得自己四肢发软。
“忍一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异能控制设备出现了。”
“蓝川,你们再不开门, 妈妈直接进来了啊。”
“马上!”
手腕上的疼消失了。
张止浪和蓝川低下头,一尾银色红眼的蛇形手环紧紧的圈张止浪左手手腕上,正好奇的盯着他们。
“我的?”张止浪疑惑的问。
“你的。”蓝川拍了拍小蛇的头,小蛇蜷紧了些。
“你碰碰它。”
张止浪伸出指尖。
咔嚓一声,门开了,小蛇闭上了眼。
“蓝川!你和浪浪在干什么磨蹭半天……”白露站在门口说不出话来。
张止浪整个人倒在蓝川怀里,面色潮红,轻轻的喘l息着。
似命悬一线。
“妈,浪浪出了一点问题,我带他去见白医生。”
“蓝川……”
蓝川抬手带着张止浪消失了。
我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失去意识之前,脑袋里只有�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血液像是沿着指甲渗透出来,一滴一滴,指尖腥凉。
是梦境吗?
水底一片漆黑,池水腥臭,张止浪抬头已经再也见不到光,前面的人隐约有看见个黑影。
黑暗中像是藏了许许多多的未知,周遭所处的是自己陌生又到熟悉的地方。
有东西从脚边滑过去,黏黏的。
是只鱼。
不知过了多久,张止浪觉得头顶有一束微亮的光。
“张止浪上校?!是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