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阴间的孟婆，他想不到有第二人，能有如此神通，策划并实施了这一系列的灵异事件。
至于老屋轮回树和医院偷生魂的事，他之所以没提，是因为那两件事，已经确认是蛊师干的了。
而且，从蛊师的行为上看，他的立场应该是与孟婆对立的，在暗中破坏着她的计划。那一通末班地铁的报秘电话，说不定就是蛊师打来的。
孟婆自知被识破了，不再继续伪装了。只见她身上闪过一道金光，服饰一变，在他们的面前显露了本相。
与别的神灵不同的是，她的衣着很是简朴，穿的是一件深色粗料做成的上濡，外面披着青色的褙子，头上多了一条相同布料裁成的抹额，手上多了一根藤条缠绕的拐杖。
她的装束同游戏世界的差不多。看来那个世界，就是以她成神之前的生活背景打造的。
孟婆呵呵一笑，直接承认了胖道士的猜测，“不错，这些事都是老生策划的。”
“为什么？”胖道士不解了，“您是阴间秩序的掌管者，为什么要做出破坏秩序的事情？”
“有时候，小小的牺牲是值得的！”
胖道士瞪大了双眼，“这也算小？游戏世界死了好几百个玩家，猫鬼祈愿差点让校园内的几千学生沦丧。你用末班地铁画下聚阴大阵，还有前阵子的百鬼夜行，哪一个不是大手笔？要不是唐欣引来的那九道雷罚坏了阵法，你已经成功开启了阴界之门。你应该比谁都更清楚，你会将整个城市，至少数十万人，活生生地拉入阴间！”
孟婆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胖道士的身上，“若是将数十万，与十数亿相比呢？你是愿意牺牲那数十万人的性命，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十数亿人等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胖道士问道。
孟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先看看这这座奈何桥的桥基吧！”
胖道士和唐欣对视了一眼，两人不敢同时低头去看桥基，以免孟婆突然发动攻击，只能彼此靠近了几步，轮替着弯腰去看。
只见桥基之下堆着一具具魂体，相互垒叠着，数量之多，已经超出了水面。
那些魂体的皮肉还没彻底腐烂，可见刚被扔下去没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