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这年头能跟在大老板身边做秘书的,哪一个学历低了,不都是985、211毕业的吗?
胖道士一时拿捏不准,又继续忽悠道,“你的门庭光亮明润,可惜不够开阔,虽有干劲儿,但时运低落。所谓,龙遇浅滩独哀愁,麒麟在水空悠悠……”
胖道士摇头晃脑地吟了两句酸诗,就等着郭秘书接他的下文。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有丝毫反应。
嘿!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胖道士带着两分尴尬,只能自己接口道,“你眼下时运不济,事业受到了阻碍,空有才能却得不到应有的赏识。我可以给你做场法式,帮你提升一下运势,你的事业就能有起色了。”
郭秘书呵呵一笑,“不必了。”
胖道士碰了一鼻子灰,没了兴致,老实地坐回了座位上,一路再也无话。
工地就在市中心的一个旧改区域,离他们并不远,一个小时不到,就到了目的地。
胖道士第一个从车上跳了下来,扭了扭他的老腰。
第二个下来的是郭秘书,看他一脸便秘的表情,想必是之前下车时,被胖道士无意中挤到了一边,又被他拿的箱子撞了一下,所以心情很不愉快吧。
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装,拿出手机,给工头打了个电话,等了好一会儿,都一直处于忙音状态。
怎么回事?昨天他就和工头打过招呼了,说是今天要来工地。他人不在就算了,竟然连电话都不接。
郭秘书不满地皱了下眉,对胖道士几人道,“我带几位大师先去办事处吧。”
他所谓的办事处,其实就是一个水泥板搭建的简易楼,只有两层高。
底层的房门敞开着,郭秘书带着众人走了进去,空调开得挺凉快的,里面却连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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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道士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他的手边摆着一个陶瓷杯,里面泡着枸杞。他伸手摸了一下,还是热乎乎的。
桌面上摆放的东西随意得很,还有一副凌乱的纸牌,有两堆牌覆着。
胖道士翻开其中的一堆,是一副炸弹加两张闲牌。可见,这一局牌都快打完了,还是被搁下了,玩牌的人应该是在匆忙间离开的。
他翘起了二郎腿,抖了抖,问郭秘书,“怎么回事啊?人都去哪儿啦?”
郭秘书挤出一个笑容,“应该都出工了吧,要不几位大师直接随我去工地吧,也好了解些实地情况。”
胖道士也不难为他,放下二郎腿,站了起来,“也好,劳您前面带路勒!”
一行人跟着郭秘书,出了门往左拐,穿入了边上的一条狭窄的小巷。
小巷内的每一栋建筑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红圈,中间写了一个“拆”字。
胖道士摸了摸下巴,“就这地段,寸土寸金的,拿下来得不少钱吧?”
“是啊。”郭秘书含糊地应了一句,表面看着没什么变化,脚下的步伐却越发的急促起来,就连脸上那公式化的笑容,也快挂不住了。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一行人都走了那么久了,已经到了工地最核心的位置,居然连一个工人都没见到。
这太不像话了,偷懒也没这么明目张胆的,看来,他得找了工头好好谈谈了!
他掏出了手机,又给工头打了个电话,依旧是忙音状态。
墙根断垣上杂草萋萋,地上随处可见被随意丢弃的生活垃圾,混在一堆碎砖间,散发着阵阵恶臭。
水泥墙上透出了斑驳漫漶的的水痕,如同泪渍一般化开。
如同被上天遗弃了一般,荒凉,沉寂,破败。就连明媚的阳光,都不愿意照进来,让小巷平添了几分森冷。
胖道士走到一栋老屋前,屋顶的瓦片被掀开了大半,露出了木质的房梁。老旧的墙面也坍塌了一面,碎砖掉落了一地。
门口栽了一棵桃树,将近两米高,看树干的粗细,至少种了20多年了,可惜现在有一大半的枝叶都枯黄了,失去了生机。
胖道士和宋钦真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忧虑。
桃树本是辟邪的,这儿却连桃树都枯死了,说明煞气该是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