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哒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于是自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重新又低下头,一点一点仿佛瞌睡永远睡不够的模样。
“咯咯哒,到咱家也有三年了吧?”她忍不住喃喃自语。
福福抬头看看天,掰掰手指头:“嗯,到今年七月就正好三年整啦。”
冯秀萍一顿:“啊这……”
她快步走过去,掰着咯咯哒的脑袋仔细观察——虽然不明显,但是它的喙已经开始发干起纹,原本粗壮的脚爪上也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老皮。
它已经很老了。
她心里蓦地地闪过这么一句话。
“咕?”咯咯哒偏头,略疑惑地看着冯秀萍突然不舍的眼神,然后一偏头,蹭了蹭老太太的手背——
“咕咕。”安啦。
咯咯哒自喉咙里发出两声安慰的低鸣,一双柔和的豆豆眼里满是了然与理解:“咕咕咕。”已经活够啦。
然后便揣起爪爪,团在地上重新闭上眼睛。
至此,冯秀萍已经确定,咯咯哒确实老了。否则它睡觉一般都是站着的,哪会像现在这样,跟个大爷一样揣着爪子睡觉。
福福凑过来,她也发现了咯咯哒的异常。
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出小手,在咯咯哒身上一按:“咯咯哒,谢谢你噢,还特意赶过来看我们一眼。”
咯咯哒:“咕~”
轻轻叫了声,用头蹭蹭她,然后就扑腾着翅膀把心绪难安的一老一少给赶开了,然后索性把脑袋也塞进翅膀里开始呼呼大睡。
冯秀萍顿了下,轻轻一扯福福:“算了,我们去做饭。”
两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咯咯哒始终在埋头大睡。
经过还对峙着的一猫一狗,冯秀萍忍不住板起脸,再次低喝一句:“不许再打架了!”
两只悚然一惊,各自起身跑开,院子里总算是安静下来。
冯秀萍自去厨房忙碌,福福想了想,跑去房间搬出画板,将咯咯哒蜷在墙角的画面画了下来。
当然,花花跟小煤球她也没落下。
不同于现实的针锋相对。
在她的画面里,小煤球乖巧地趴在花花头顶,两者毛色融合,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大狗长了一猫一狗两个脑袋一样,十分融洽。
画成的时候小煤球正好从她身边路过,看到画面上它跟花花相亲相爱的一幕,小猫咪顿时不满地炸毛,弓起身子蠢蠢欲动,似乎很想给这画纸来上一爪。
可是还不等它动作,脑袋上就被按上了一只香香软软的小手:“不行哦。”
福福略带警告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小煤球顺势一滚,翻在地上亮出肚皮,四只小爪爪也是柔顺地耷拉下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做出一副无辜猫猫脸:“喵呜~”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福福顿时被它这萌卖得忘了它刚刚想毁画的举动,伸手在它柔软的小肚皮上rua了又rua。
顿时气得花花原地起跳,不满低嚎:“嗷嗷嗷!”
渣女!有了猫猫忘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