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侯是生气,也恨不得一刀割了穆阳的毒舌,穆凰舞只把穆阳当作小人,这一点让她颇为失望。
相反云薇同穆凰舞不一样,云薇养得狗都格外能干,卷毛打得过穆凰舞。
人不如狗!
“当务之急是让皇上不被穆地主说动了,你尽快回去给你娘送个消息,让她马上入宫,无论是求也好,还是怎么——她必须得挽回穆地主。”
女侯说道:“你要明白一条,我认她为女,她便不能玷污我夫家的门楣。”
“快去,别磨蹭了。”
“好。”
穆凰舞点头骑马回家叫娘去皇宫,女侯对着紧闭的靖王府大门叹了一口气,步履蹒跚上了马车。
她气势十足撮合淮阳王同自己的女儿,让这门婚事继续下去,一个照面她就倒了,只留下满地鸡毛,一片狼籍。
一旦确定淮阳王妃婚内偷情,生下奸生子,除非穆凰舞兄妹是皇上的种,否则她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亡夫。
她同亡夫高贵的出身将会沦为世人口中的笑柄。
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为保住家族清誉,牺牲再多,她也只能做了。
女侯靠着垫子,按着发胀发痛的太阳穴,“只能对不住你们母女了,教导云薇——暂且放一放吧。”
她得用上皇上给自己的最后承诺,保住淮阳王妃的清白。
飞奔在神京城大道上的马车略略颠簸,杨妃隔着车帘子吹了一声口哨。
扑腾,扑腾,一只猫头鹰盘旋片刻落在淮阳王肩膀上。
黑亮的鹰眼显然记得不给自己肉吃的淮阳王,狠狠又啄淮阳王胳膊一口,扑腾着翅膀,一摇一晃走进马车中,乖巧老实吐出了一个球状物。
杨妃碾碎抱着蜡的球,取出一寸写满字的白纸扫了一遍。
杨妃悠然靠着马车垫,眸光盯着淮阳王后背,问道:“你猜我能用几招让你二哥断子绝孙?”
淮阳王沉默良久,高高扬起马鞭:
“你同他的恩怨,我不管,也管不了,我唯一底线就是阿阳,谁再伤阿阳,我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这话我放到这,对你也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