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哼了一声,“六十多岁的人还在奢望自己能有个亲儿子继承爵位,也不想想年轻时他风流太过伤了根基。
阿爹生父死的早,太后孤儿寡母能撑过去多亏了他送钱送粮食。
当年阿爹远行,他一直很照顾阿娘和我们兄弟。
阿爹拿他当父亲看待,差点将小叔淮阳王过继给他为子,只是他执意拒绝世袭王爵,阿爹才封他为安国公。”
程风小声道:“若不是皇上得了天下,封生母为太后,追封生父为太祖,怕是要叫安国公为父亲的……”
穆阳眸色渐深,警告道:“以前的事情早有定论,安国公是太后娘娘的兄弟,唯一的兄弟,他是皇上的舅舅。”
“是,是,我记下了。”
程风向听傻了的云薇俏皮眨眼,“以后云姑娘见到窝窝囊囊,穿戴破烂的老乞丐拽着男子认子时,先仔细辨别他是不是真乞丐,也许老乞丐是安国公。
安国公因没儿子继承香火,经常装乞丐满京城碰瓷。”
“装乞丐,认儿子吗?”云薇嘴角抽抽,这世界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汪汪汪。”
卷毛叼着泥人一跃而起,跳上茶桌,将泥人交到云薇面前,然后扭狗头,看向穆阳。
“汪汪汪。”
“不懂!”云薇含笑摇头,“我听不懂狗叫。”
卷毛暴躁晃着一头的卷毛,欺负它不会说人话,明明送穆阳东西也是为云薇好。
这可是三岁时穆阳最想要的东西了,难得走入穆阳内心的机会。
云薇提起卷毛抱在自己怀里,按住卷毛的狗头,“蠢狗,你真不怕被王爷烧死。”
“我去为卷毛惹下的祸结账,总不能让百姓吃亏了。”
她不打算再回茶楼了,借着结账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