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下旬的天，已经是很冷了，尤其是晚上，橘色灯光下能隐约看到从厉啸海口中吐出的白气。
厉北倾抬头见厉啸海头上的白发，不由得心念一动，出声道：“您也多保重身体。”
“……嗯。”
厉啸海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没办法一一说出口，他定定地盯着厉北倾的眼睛许久，这才上了车，离开别墅。
回到别墅里，他伸手握住了苏漫漫的小手。
苏漫漫窝进他怀里，问道：“爸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后天就跟小妈离开老宅，去宁城市郊最好的疗养院，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估计是看小妈病情稳定了才会回来。”
苏漫漫愣了愣，随即问道：“那元旦和春节呢？还有奶奶的生日，他不回来参加了吗？”
“爸说，说不准。”
厉北倾沉声道：“就随他吧，他自己心里有数。”
苏漫漫点了点头，抱进了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