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虞姜站在隔壁的门前。
指尖轻轻敲了敲门,对他说:“开门。”
乘客:“”
乘客:“???”
大半夜的他不会要在这儿开一晚上门吧?
乘客不情不愿的,但又害怕虞姜丢下他一个人在黑暗里,磨磨蹭蹭地凑过去开门——可他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忘了这点不情愿,又找着新的话题倒豆子一样跟虞姜说个不停。
连开锁也因为开得越来越多而愈发娴熟。
最后他真的在这开了一晚上的锁。
二层的房间不少,越是往深处走,房间里的纸人就越多气体人、固体人、液体人什么样的都有。
他们看着都不太“完整”,又都很弱。
不是一团烟雾就是一滩水有的固体人又冷又硬的石头一样,甚至连五官都没生出来。
无一例外都被锁链锁着。
房间里还都摆着一个大笼子——最多的一个房间里足足挤着十三个液体人——假使这笼子真是为了关住他们的,虞姜都不知道这么小一个笼子要怎么塞得下这么多人。
等到虞姜她们登上三层的时候,乘客对于这些诡异的纸人已经麻木了。
他们在虞姜面前就像老实又不能还手的小绵羊——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甚至都敢评头论足地对这些纸人指指点点。
这个好丑啊那个怎么鼻子也没有总算有个还能看的之类的。
三层就只有两间房。
“咦只有两间么?”乘客微微松了口气,“太好了,今晚的锁终于要开完了。”
他借着油灯微弱的火光,抬手看了眼时间:“02:28”
他有点犹豫:“都快到返程的时间了咱们还要开门吗?要不咱们回去吧?”
“开。”他犹豫,虞姜可没有一点犹豫。
都已经只差最后一步没理由停在这里。
好像早猜到虞姜会是这么一个反应似的,他任命似的弯下腰,撇嘴嘟囔:“真不应该多管闲事我看我这一趟是白来了根本就没观赏到什么古建筑嘛,在这当了一晚上开锁工匠净温习开锁技能了。”
咔哒一下。
他直起腰,微微往后退了半步,莫名紧张起来,喉结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在空寂的塔里显得格外清晰,“咕咚”一声。
“开、开了。”
虞姜朝他看了一眼。
乌黑的瞳仁淡淡的,好像在说什么,又好像就只是看了一眼。
她苍白的指尖按在门上——乘客从未有一次观察得这么清晰过——原来她指尖还绑着一条绷带是受伤了吗?
不过这跟他没有关系。
吱呀一声。
门被虞姜推开——这扇门后没像二层那些门一样,一推开就窜出一个怪模怪样、毫无神智的纸人——
但一股大力从虞姜身后推过来,将她整个人猛地往门里一推。
她身后——响起乘客的惊呼:“你怎么了!”
她身后——就只有乘客的惊呼。
虞姜动作很快。
在即将跌进门内的一刹那——猛地转身。
对上乘客猛地瞪圆、满是惊诧的眸子。
而后,拉住了他还没来得缩回去的推她的手。
带着他一起跌进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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