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
直到乘客弯着腰,拿一根细铁丝往锁眼里怼,嘴里还在狡辩:“正常人谁学开锁啊我可没特意了解过这玩意儿啊——我又不是小偷——只是这种锁是很老的型号了,是个人都能试着开一下当然,我也不是说你不是人”
他实在太唠叨了,就像上辈子没说过话,可算见着一个人要将所有之前日子里所欠下的一股脑补回来似的。
虞姜被他嗡嗡得脑仁生疼,一直没插话——也根本插不上话。
所幸他开锁的速度不慢。
咔哒一声。
锁就被他打开了。
又噗呲一声。
像是什么东西漏了气。
“咦?”
他好像有点好奇,下意识地伸手去推门。
虞姜却猛地将他拉到身后——一条烟雾似的手臂——姑且称之为手臂擦着他的他喉咙掠取——只差一点点,就能给他喉咙抓碎。
乘客瞳孔一缩,虞姜提着他的左手一沉——他吓得几乎站不起来了。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虞姜少见地没用审判之戟,她掌心开出一朵红色的小花——花叶延长,向前蔓延。
身前的气体人被层层缠绕。
不消片刻,就咚地一下倒在地上。
乘客更不会说话了。
他死死地抓住虞姜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你你是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联盟特殊行动组的高手!你来这儿是不是为了查什么超自然事件?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啊?我知道你们不能随便往外瞎说——但我还帮你开锁了呢,又不是外人不对啊,特殊行动组的人难道连开锁都不会吗”
虞姜:“”
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就不是外人了。
她俯身,检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气体人——他一团烟雾似的,不说食堂里的两个就连刚才遇见的老太太的状态都不如。
脚踝上被绑着一条生了锈的锁链没人知道一团气体怎么能被这样区区一条锁链锁住。
但就是锁住了。
锁得还很结实。
虞姜试着扯断锁链——但看着最多五毛钱的锁链却结实得很。
扯不断。
她抬眼观察这间小屋子——不大,约莫也就十几平。
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铁笼子、笼子边有个铁环——铁链就被拴在那上面。
锁链很长,并不能完全限制气体人的活动,他能锁门、当然也能在室内活动——只是长度不足以叫他出门。
完全看不出笼子有什么用。
就算被锁链拴上,难道会有人在能活动的情况下钻到笼子里去吗?
又不是非爱在笼子里睡觉的狗。
藤蔓一点点地将气体人的头部缠住,他一团雾气似的面部看着像要化了似的,眼睛的部位模糊得最厉害,几乎要消散了。
“你这藤蔓是能吃掉这怪物的大脑吗?”
“他眼睛——那是眼睛吧?眼睛这是怎么了?化掉了?”
“不是。”
虞姜将倒在地上的气体人摆成了一个平躺的姿势——才又站起身来:“不是。”
她声音又轻,又有点温柔:“他在哭。”
“啊?”
乘客有点反应不过来:“又不是人这玩意儿也会哭?”
虞姜已经走出去了,冷冷地催促他:“走了。”
“哦”乘客又往倒在地上的气体人身上看了一眼,他紧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因为气体人皱眉,还是因为缠绕在气体人身上的藤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藤蔓好像在看他似的
“来了来了!”他搓掉一身鸡皮疙瘩,蹬蹬瞪地追了出去。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