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可是要赔钱的啊。”
虞姜的瞳仁因过于惊诧而不自觉地放大。
这可是钢制的门啊。
而且云和病院的公共设施都敢破坏的话家里得有矿吧?
门里的人见到虞姜, 瞳孔瞪得比她更大。
他好像更激动了。
猛烈地撞击着房门,拼命眨眼朝着虞姜示意。
但不知是什么缘故,他分明张着嘴吧, 努力地想要对虞姜说些什么,却好像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把自己急得都要哭出声了。
虞姜皱着眉头,简直不敢相信——也没多久没见吧,他的病情怎么都严重成这样子了?
“好像其实也有很久没见过了。”
虞姜再次打量门内的少年。
少年头顶的红发比起上回见他的时候已经有点长了,因为久未梳理的缘故稍稍有点打结, 蔫耷耷地缀在额前,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他们上一回见面还是在副本“提线木偶”里呢。
是红队的那个红发少年。
虞姜叹了口气:“这情节很严重啊, 我也没法帮你隐瞒下来的。你看,”她指着走廊顶上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有监控的, 正在运行中呢。”
估摸着马上就有工作人员要过来寻求赔偿了。
虞姜升起这样的念头不足半分钟, 就有哒哒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了。
“咦,是小虞姜啊。”穿着洁白护士服的护士笑盈盈的,温和地牵起虞姜的手。
她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温度, 比虞姜冰凉的体温高多了。
是虞姜熟悉的温度。
云和病院里的护士姐姐自打她小时候体温就一直这么温暖啊。
“你可有一阵子没来了呢。”她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埋怨和微不可查的心疼。
嗯?是她听错了吗?
为什么会心疼?
她都已经痊愈了啊。
虞姜看向眼前温柔又漂亮的年轻女人。
——云和病院的护士袁冬冬
。
“好久不见,冬冬姐。”
“这么久不来, 冬冬姐很想你啊。”袁冬冬微笑着, 温热的掌心包裹住虞姜的十指, 很快, 就叫虞姜的手跟着变得温暖起来。
虞姜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这也不是什么应该经常来的地方吧。
正常人谁来精神病院啊。
袁冬冬一扭头,目光落在被红毛戳了个窟窿的房门上。
她露出个公式化的笑容:“这位病人病得不轻啊。”
红毛往后退了半步, 显然被她吓得也不轻。
袁冬冬从护士服的一侧口袋里掏出一只注射器。
她又在另一侧的口袋里摸索了半晌,玻璃制品的撞击声在空寂的走廊里显得清脆又悦耳。
“呀,在这里。”
白嫩的指尖掐着一个小瓶子。
小瓶子只有小拇指那么高, 里面盛着黑乎乎的液体,只看一眼就叫人头皮发麻。
啪嗒一声。
袁冬冬只用两根手指就拧掉了小瓶子的瓶盖,注射器插进瓶身,黑乎乎的液体缓缓被吸了上来。
这居然是要给人注射的吗?
刚啷一声。
病房的房门被推开了。
白雾似的液体从门上喷洒下来,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的消毒水的味道。
虞姜嗅了嗅,好像是便利店里很常见的一个牌子。
在她打工的那家便利店就有得卖。
价格不贵,店主经常拿来消毒用。
但红毛却一下子就因此丧失了行动能力。
手脚都变得软乎乎的,提不起力气。
消毒水而已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了?
“回到病床上躺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