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那些流言蜚语,那些说他吞噬了同门性命的匪夷所思的话语,源头一直都在这个富丽堂皇的殿堂中,在父亲偶尔对徒弟信口开河的话语中。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如此诋毁?他的死气伤过花伤过草,甚至伤过他的师尊,但他从未伤过家人,一个头发丝也没伤害过。
墨焰知直视着墨耀宗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父亲,倒底为何呢?”
“母亲,您又是为何呢?”
“是不是,在你们心中,我从未成为过你们的孩子?”
是啊,墨耀宗不是说爱女心切吗?这个家,从来只有小姐,没有公子。
“孽子!我看我们是白养你了!”墨耀宗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是不断颠三倒四地念叨着这一句话,仿佛这是他所有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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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墨夫人只觉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这孩子,平时不都是乖得很吗?怎么今天竟然还敢跟他们吵架了?
她一手拉着墨焰知一手拉着墨耀宗,试图将两人手交叠在一起:“耀宗你瞎说什么呢?焰知你也是,我们养你这么大难得有个事求你,不就是让你帮忙给麒麟殿主道个歉送个礼吗,怎么至于将话说到这个地步?”
墨焰知一把将手甩开:“养我?你们何时养过我?”
墨夫人试图开口,在小的时候不是养过吗?在墨焰知拜上清为师前,不一直就在家中住吗?即使在拜师之后,偶尔也会在家小住,这几年才很少回家。可即使是她也没好意思将此话说出。
她不是不知道,当年墨焰知还小时在家中过的日子。
可那能怪他们吗?墨焰知一身死气人见人怕,当时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甚至某一天开始那东西连人都能伤,谁的命不宝贵,谁又敢接近这样一个煞星?
他们不敢,下人也不敢,久而久之,墨焰知在家中仿佛一个透明人。
他们不是唯一这样的啊,这整个宗门中,谁又不是这样的,谁又敢接近这个煞星?
明明他们已经算是好的,至少还愿意让墨焰知回来参加家宴。
“你这孩子,我们……”
墨耀宗打断墨夫人说道:“还有什么可跟他说的?生恩大过天,他就是个目无尊长的不孝子!滚,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他当了这么多年殿主,走到那都受人尊敬,如今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