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莲的眼睛倏尔睁大，似乎对赵怀瑾给他的回答十分惊讶。不过在这三个人之中，最惊讶的还是乔眠。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赵怀瑾是个可以掏几十万给徐莲的人，彼此应该是很熟悉，没想到却是这样生分的关系。而且看徐莲看自己的眼神，她对赵怀瑾应该不是这样的。
不过既然赵怀瑾不愿意跟她说话，那么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过节，所以乔眠还是选择站在赵怀瑾这一边。赵怀瑾明显不想再跟徐莲多聊，伸手拽了拽乔眠的书包带子，小声对她说：“走吧，别在这里了。”
乔眠只能跟着赵怀瑾离开，路过面色不善的徐莲的时候，乔眠还点头微微示意了一下。她觉得有点尴尬，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口，所以还是走了比较好。
不过看起来赵怀瑾和徐莲之间的事情，远远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不知道怎么回事，乔眠又想起了之前看到赵怀瑾红肿的脸颊。两人走出去很远，乔眠还是没忍住，问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来着，上次，还有上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怎么脸颊都是又红又肿，是跟人起了冲突还是怎样？”
赵怀瑾“啊”了一声，回答的倒是十分坦然：“是我爸打的。”
乔眠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身皱眉，定定地注视着赵怀瑾。
她心里细细计算了一下，赵怀瑾大概回家两次，不出意外的两次都挨打了。而且还都是被打脸。乔眠是个很反感打别人脸的人，即便对方是他的父亲，乔眠也理解不了。
“他为什么总是打你耳光？”
赵怀瑾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他很喜欢这样笑，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不知道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嘲讽他自己。
“谁知道呢？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很想问问他同样的问题。”
乔眠的眉头皱的更深，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想说说我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不管他是你的亲人也好，家长也好，不能老是动不动就打孩子的脸，你知道每次你顶着红肿的脸颊回来，很多人都会看到，而且没准会在背后议论你。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你也可以把你爸爸的联系方式给我，下次我帮你说。”
乔眠的话音落地。赵怀瑾也随之停下了。
这条马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路灯照射下来的灯光安静温柔地洒在两个人的身上。赵怀瑾转过身，目光深深地望着她，然后一步步地靠近她。
乔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却被他的目光牢牢地锁住了。
“乔眠，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