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萧砚就这么冷冷抬眸看了她眼。
权思妤满脸希冀,神色瞧着确然诚心。
萧砚低下头,微不可察地轻嗤一声,长长的眼睫垂下一片阴影,还是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浑身都冒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
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权思妤是在扯远话题,不想同他下棋,因而这一瞬就连语气都生疏了不少,淡淡问:“与孤下棋令你觉得不适?”
权思妤听见他这语气,微不可察地缩了缩脖子,好半晌才听见了自己愈发小声的嗓音:“......也不是,只是臣女害怕耽误太子殿下理政的时间,再说臣女的棋艺水平臣女自己心里有数,太子殿下就算闭着眼也能赢臣女......”
萧砚眼也没抬,随口就拆穿了她:“方才你不是赢了?”
权思妤:“......”
你是不是对赢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这一瞬间,权思妤突然觉得,自己应当是不知道什么地方招惹他了,这位凶名在外的太子很明显是不愿意放她走。因此她闻言便沉默了下来,想着萧砚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可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得明白。
权思妤旋即又觉得既然来都来了,走也走不掉,那不如便同这位凶恶的太子谈谈人生好了,想了想,于是平静道:“太子哥哥平日里事务繁多,愿意和臣女下棋是臣女的福分。”
棋盘刚刚被打扫干净,权思妤说话间已拿着黑棋率先落了下去。太子唇角微微一动,面上笑意清浅冷淡,听到她故意气人的称呼似乎也没放在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她的棋步。
权思妤眉毛没忍住轻轻一挑,上回太子分明说了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太子哥哥,这回她故意说出口,本以为他至少也会有所动容,没准一发火就将自己踹下船去,却没想到他竟然仿佛略过了自己的话般,甚至连半点反应也没有。
权思妤有些无语,旋即又想起来另一桩事,试探地提了一嘴:“......萧璿是不是不日便会被发配至边疆了?”
这话音刚落下,权思妤便蓦地瞧见太子殿下轻轻皱了皱眉,似乎不是很愿意提及这个名字似的,冷冰冰道:“怎么,你舍不得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诚心认错昨天有事鸽了
我现在就去跪搓衣板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