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他要的可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第四十一话他要的可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面对言幼裳的质问, 杜均酩没有当即给他答案。

站在一旁的江华景抢先开了口,“言幼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哥, 是你自己非要追求我哥的, 无论我哥同意不同意,那都不是他的问题,你有什么资格怪他, 追人之前不把对方的身份搞清楚, 事后又想来挑刺, 怎么什么理你都要占。”

言幼裳头一扭,直接无视掉江华景, 他要的是杜均酩的答复, 而不是江华景,而且他并不觉得江华景对杜均酩有什么兄弟之情,若真是关心杜均酩, 为何要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那样令人误会的话。

江华景没想到言幼裳会把自己无视的这么彻底,杜均酩站在言幼裳的正前方, 苏满期站在言幼裳的身旁,只有他自己像一个外人一样,站在一旁。

“言幼裳,你是不是心虚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追我哥,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样,冲着我哥的权利和金钱来的, 如果我哥没有这些权利和金钱,你恐怕会懒看都懒得看我个一眼。我当初那样说,只不过想试探下你, 看看你的对我哥是不是真心的,谁知道,这才几天,你就转头他人怀抱了,”江华景流露出几分自责的样子,看向言幼裳的目光有不信,也有悲伤,仿佛他才是被言幼裳抛弃的一样。

言幼裳被江华景的自导自演给弄得无语了,他抓着苏满期的手,不自觉的用上了些力道,他不想苏满期跟江华景对上,江华景这个人实在太太令人厌恶了,“对,我转头谁的怀抱,都不会转投你的怀抱。”

“你!”江华景等到了言幼裳的反应,却不想言幼裳给了这样一个答复,言幼裳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苏满期,还当着他的面故意晃了晃苏满期的手,他的视线落到言幼裳的测量时,有些不甘。

放任江华景继续说下去,言幼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贴上一个人渣的标签了,“江华景,你有句话说对了,这所有的道理我都想占着。还有,我再跟你哥说话,这里没你什么事情,请不要插嘴。”

言幼裳才不想去管江华景听了自己的话,是什么表情,他看到苏满期眼中的担心,冲对方摇了摇头,“杜均酩,给我个准信。”“

两人旁若无人的用眼神交流,像是在周围竖起了一道无声的墙壁,将杜均酩和江华景拒之门外。

言幼裳或许不知道,他看向苏满期的眼神会不自觉的带上点依赖,虽然没有恋人特有的炙热,但是这份依赖以及足以点燃江华景心中的怒火。

“言幼裳,你可真行,拉着苏满期在我们面前秀恩爱,是想表达你找了一个更好的男朋友吗?还是你想用激将法来刺激我哥,让我哥承认你吗?”

江华景大步走到言幼裳的面前,他伸出手想去抓言幼裳,却被杜均酩跟苏满期同时拦住,杜均酩直接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看似没有什么力道,却压得江华景整个肩膀发麻。

苏满期更为直接,直接伸手拦在言幼裳面前,看向江华景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死物,与他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形成了极端的对比,他护着言幼裳,对江华景说道:“江先生,慎言。”

普通人看到了或许会害怕,可惜江华景早就再这样的眼神下练就了一副钢筋筒骨,他不顾肩膀上的疼痛,死死的看着言幼裳,“苏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言幼裳是在用你刺激我哥,他真正喜欢的人还是我哥。”

“我还是那句话,江先生,慎言,有些话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为了你自己好,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面。”看得出来,苏满期显然不在乎江华景的挑衅,他好似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永远都是这般镇定,他感受到言幼裳握着他手的力道变大,用空着的手,摸了摸言幼裳的头发,嘴角的笑容加深,反过来安抚言幼裳,倒是显得江华景刚才的一番做派有些小家子气。

江华景绝对不相信苏满期的内心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没人能够这么镇定的面对情敌额挑衅,除非他根本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喜欢对方,只是把对方当成个玩物,正因为是当玩物,所以才能淡然面对,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言幼裳知道苏满期没有那么重视他之后,表现出来的失望。

“苏满期,你……”

“江先生,看来你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苏满期停止了□□言幼裳头发的行为,低着头看向言幼裳,“我苏满期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杀人犯也好,恶棍也好,只要是我苏满期喜欢上的人,他便是这世界最好的人,旁人没有资格评价。”

苏满期眼神依旧如常,温柔如水,甚至连周身的气场都那么温柔,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藏着几分霸道和旁人不易察觉的凛冽杀意。

言幼裳他抬起头对上苏满期,苏满期冲他笑了笑,小声说了句“一切有我。”

言幼裳愣了下,快速扭过头,一不小心对上江华景那双充满怒意的双眼,反射性想要再次扭过头不去看江华景,却无意间看到了那双压在江华景肩膀上的手,他顺着那只手看到了杜均酩那张冰冷的好似没有人气的眼睛,忍不住问道:“杜均酩,你要跟上次一样,继续不出声解释吗?”

杜均酩抬起放在江华景肩膀上的手,江华景揉着自己的肩膀,趁机后退几步,却比刚才离言幼裳更近,杜均酩注意到江华景的小动作,直接挡在江华景的面前,隔断了江华景看向言幼裳的视线。

他怕江华景会伤害言幼裳,更怕江华景背后的那个人出手。

可惜,杜均酩的这番动作,在言幼裳看来更像是他对江华景的保护。

言幼裳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杜均酩还是在乎江华景这个弟弟的,看俩上次不解释,也是怕江华景难堪。

“杜均酩,你可以离开了吗?”

言幼裳不得不庆幸,自己现在的攻略目标不是杜均酩了,有江华景这种小舅子,他要是真跟杜均酩在一起了,岂不会会被江华景整的很惨。

杜均酩察觉到了什么,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解释,却被从旁插、入的声音,给打断了。

“抱歉,小景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管教,只有我这个舅舅在照看,行事难免乖张了一些,希望言先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这番话看似在求原谅,实则只是一种态度,错我认,但是我不改。

言幼裳顺着声音的来源,扭头看过去,不远处,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静静的看着他,那个男人与江华景有几分相似,男人控制着轮椅来到江华景的身边,向言幼裳做自我介绍,“我叫解遵,是江华景的舅舅,很高兴见到言先生。”

解遵的脸色有些苍白,这种苍白与江华景完全不一样,江华景脸色苍白,但是看得出只是身体不好,还像个活人,可解遵的脸色一看就是那种病入膏肓,没有几天好活的,些许是因为病的太久,他的双颊因为过于消瘦有些凹陷,整个人看上去有阴冷又衰败,和他看人的眼神一模一样,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言幼裳本能的对这种人有些抗拒,而且他记得解遵刚刚不是离自己还有段距离吗?为什么这么快到了自己面前,他看着解遵伸到自己面的那双手,第一反应是去看苏满期,浑身上下都表现出了对解遵的抗拒。

“解先生,你吓到我家幼裳了,”苏满期只见过解遵两次,每一次都在解遵出手的时候遇上,距离他上次见到解遵已经过去了五年,解遵还不到四十,可整个人已经透露出一种将行就木的感觉,也难怪对方会这么着急的带江华景回国,原来是等不及了。

“你家?”解遵问的是苏满期,看得却是江华景。

“没错,他与你们解家毫无干系。我希望解先生能够明白事理,不该动的人,永远不要伸出多余的手,否则,我不建议帮你们清理掉。”

苏满期直接身后拖住言幼裳的脑后,把人按在自己的胸口,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江华景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放心,我这做叔叔的,怎么着也不会跟你们这些小辈抢人,倒是我听说,这文言先生,跟我的大侄子之间,有些误会,”解遵的话说的很巧妙,一下子就把言幼裳追求杜均酩的事情说成了误会,这是在苏满期面子,苏家原先一直被杜家和贺家压着,后来杜家出了事,贺家继承人又是个疯子,苏满期出现的时机刚刚好,趁着杜家和贺家出乱子,一下子杀出重围,面对比自己小一轮的苏满期,解遵并不想节外生枝。

言幼裳很感激苏满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怕解遵,可自己就是本能的不敢去接触解遵,他觉得解遵像极了,杨奶奶故事里面的大坏蛋,还是那种出人不吐骨头的,看不到解遵这个人,对于解遵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他自然也能忽视。

他再一次庆幸,自己把杜均酩从攻略目标的位置拿下,是多么的明智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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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那件事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误会,既然我们人齐了,这事就此解过,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在听到我家幼裳跟你们解家的任何风言风语,我想这对解先生而言,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苏满期必须阻止解遵靠近言幼裳,解遵这人动起手来,刀不见血,却能瞬间要人命。而且解遵最重视江华景,如果江华景有心把言幼裳拉进来,那么解遵必然会对言幼裳动手的。

不对,解遵恐怕已经对言幼裳动手。

解遵自从回国后,就一直在砚山疗养院呆着,苏满期怀疑言幼裳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的过敏,而是被人有意下了毒,他自己的抵抗力比较强所以没事,可是言幼裳不行,于是便中了招。

“放心,我在此之前没有对他动手,过后也不会轻易对他动手,”解遵用眼神示意江华景过来推自己,江华景自解遵出现后就十分的安静,仿佛刚才与言幼裳针锋相对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他乖乖的站在了解遵的身后,双手按在轮椅的扶手上,解遵用手敲了下扶手,“我听说言先生是因为过敏才在这里休养的,冒昧问一句,言先生,你可知道自己是对什么过敏吗?”

“舅舅,你的治疗时间到了。”一直没出生的杜均酩,走到了解遵的身后,江华景自动给他让出位置。

“是吗?这么快?”解遵看了下手表,“好像是快到了,言先生,今日就不打扰了,再见。”

杜均酩神圣看了言幼裳一眼,才推着解遵离开。

言幼裳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等脚步声和车轮声走远后,他才拍了拍苏满期还按在自己脑后的手,“苏满期,快松手,你快憋死我了!”

“不怕了?很少见你这么怕人的。”苏满期松开后,不等言幼裳反应,自觉的后退一步,给言幼裳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

“解遵到底是谁?他一出来,给我的感觉就非常的不好?”言幼裳说不出那种感觉,反正就是不舒服。

“那你的直觉可真准,解遵确实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苏满期边说便走到房间里面,言幼裳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变戏法一样,从壁柜里面拿出一个大包,把摆在桌上的东西往包里面装。

言幼裳也跟着帮忙,把看起来不像是医院的东西,往包里面塞。

“错了,这个是每个病房都有的烧水壶。”苏满期看着言幼裳把放在桌上的微型热水壶递给自己,拿过来,顺手放到床头柜上,“可以帮我把浴室里面的牙刷、杯子、毛巾都拿过来吗?”

“好好好,”言幼裳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事,还没来记得及感到不好意思,就被杜均酩安排去那东西,他跑到洗手间,一下子就看到洗漱台旁摆着的两个杯子,里面各插着一把蓝色的牙刷,牙刷跟杯子一样,线条都是方方正正的,没有过多的装饰,简洁大方,很符合苏满期的个人风格。

怕弄错,他还特意跑回去问了苏满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才被东西拿给苏满期。

“苏满期,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