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有关系,要是没有关系,他犯得着拖着患病的身体来找你。”
“那你让他亲口告诉你,我跟他是什么关系?”言幼裳说话的时候,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江华景,他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护着江华景的大爷,“小伙子,你说说你跟这个狐……人,是什么关系?”
江华景这才抬起头,红着眼,“他是我哥的追求者,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说喜欢我,于是我就跟我前男友分手了,想跟他在一起,结果我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他就消失不见了,今天要不是我朋友跟我说,他在这里,我可能要一辈子都找不到他,言言,你……咳咳咳,你当初……咳咳咳!”
江华景说不到几句话,又开始咳嗦了,他的话再次点燃了围观者的八卦热火,众人没想到这个长相妖冶的男子竟然这么不要脸,竟然各哥哥弟弟一起勾搭,真是厉害。
不过,说实话长着这样一张脸,一般人还真是难以拒绝,确实有做渣男的本事,如果言幼裳跟他们告白的话,他们也不一定把握得住。
“你再给我说一遍?”言幼裳没想到江华景这么不要脸,谎话说的也这么溜,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江华景的了?还有江华景哪里跑出来了一个哥哥?
“言言,我……咳咳!”江华景说一句话咳一声,他焦急又无奈,像极了被心上人误会的样子。
“他都这样了,你别让他说话了,我说你怎么能仗着自己一张脸,长得好看,就到处勾搭人。你要是不喜欢他,就不要玩弄人感情,现在好了,把人给成这样,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在害人。”大爷一看江华景伤心的样子,心中坐实了言幼裳的罪名,说起话也不客气,“你、妈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嘛?”。
“这位女士,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苏满期给了言幼裳一个安心的眼神,他知道言幼裳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被言幼裳护着固然开心,但是他更希望言幼裳遇事能够依赖自己,“我叫苏满期,他是我正在追求的人,作为一名企业家,要是传出我的爱人,插足他人感情的虚假消息,会让我很苦恼的,我想您也不希望明天,肯定也不想跟我公司的法务对簿公堂。”
“我说什么假话了?你们这些有钱人,就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动不动就打官司什么的?”大爷的气场有些变弱,没了面对言幼裳时候的咄咄逼人,“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别人吓大的,你们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我见多了,我要把你威胁到我的话录下来,到时候我往网上一发,有的是人替我主持公道。”
苏满期并不是单单坐在办公室发号施令的人,他更多的时候,会跟下面的人一起去共同处理事情,很多事情他比较喜欢亲力亲为,撒泼打诨的人,他见的多了。
“你的道理是建立在他的话上,你不问真假就一味指责我的朋友,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出于所谓的伤心,还是多管闲事,我刚才说的话,你随意发,能发出去,算我输。”
杀人不见血,说的就是苏满期这种人,他看向大爷的眼神,并没有任何蔑视或者不屑的情绪,可就是让人害怕,大爷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这回踢到了铁板,他扭头看了江华景一眼,也顾不得其他的,丢下句,“我不跟你们这些有钱的人斗,”直接跑了。
其他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动。
“各位,如果大家想继续留下来,我个人觉得无所谓,但是你们明天可能就会收到,我公司发出的起诉函,所以,我想大家应该都很忙。”
众人一听苏满期的话,顿时头皮发麻,瞬间围观的一群人脚底抹油,消失的无影无踪,连走廊上原本在打扫卫生的清洁人员,都走了。
一时间,只剩下了言幼裳、苏满期、江华景,还有两个捂着伤口当背景板的保镖。
没了外人,言幼裳依旧不想去看江华景,拽着苏满期向往屋里面走。
江华景的眼睛还红着,只是眼中一滴泪水都没有,装模作样而已。
“言幼裳,你这么快就放弃了杜均酩吗?我还以为,你对杜均酩是真心的,上个星期五,我还看到你们两个人相约去看烟花大会,怎么三天都不到,你就换了目标,我真替杜均酩感到悲哀。”
言幼裳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直视江华景,看不出喜怒,“江华景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还有你发疯不要发到我的门前,你的故事编的真是好,我什么时候勾搭过你的哥哥,又对你说,我喜欢你了?你作为杜均酩的前男友,我不去追杜均酩了,你不应该名正言顺的跟他破镜重圆吗?跑到我这里派装疯卖傻,到底要干什么?”
江华景面对言幼裳的指责,平静的想不是自己做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态度而已。”
“试探我的态度,江华景你是不是有病,”言幼裳觉得江华景这个人简直不是正常人,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三岔口对江华景说道:“你看到那块绿牌子没?再往前走个五百米,就是脑科,哪里有B市最著名的神经学医生,你正好可以去看看你的脑子,还有你要是没有钱去看病的话,我给你钱。”
“是吗?”江华景忽然伸手握住言幼裳的手腕,“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说话,言幼裳,你生气了。”
江华景想把言幼裳往自己这边拉,苏满期的手直接砸向他的胳膊,他快速的松开手,后退一步,看到苏满期把言幼裳护在身后,心里面越发急躁。
“苏满期,你才跟言幼裳认识几天,这么快救护上了?”看不到言幼裳的反应,江华景觉得有些无趣,“言幼裳,你知道吗?杜均酩眼巴巴的等着你去跟他送饭,你倒好,把人往脑后一甩,不管人死活了。”
“江华景,你说够没,你是什么立场来说这句话,我听你的口气,不像是在给杜均酩打抱不平,反而像是在嘲笑杜均酩,有这样的前男友吗?我觉得杜均酩遇上你,真是到了把八辈子的霉,你要是真关心杜均酩,去找他啊,逮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
言幼裳从未遇到过像江华景这种不安常理出牌的,他都不知道江华景要干什么。
“我找他干什么?”江华景冷笑不止,言幼裳一直躲在苏满期的身后,只出声,不出人,“还有,别在让我听到前男友三个字。”
“切,你自己跟我说你是杜均酩的前男友,现在又不承认了?”言幼裳觉得江华景这人真是没种,非礼他的时候,到时候勤快,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往,这种攻略目标,还是不要的好,免得沾一身晦气。
“你倒是关心杜均酩,三句话不理他,我想问问苏先生,你刚才在众人面前昂着众人的面,说言幼裳是你想追求的人,为此还不惜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人,现在你看着言幼裳三句话不离他的前男友,是何感想。”
江华景把事情引到苏满期身边,据他所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不停地在自己面,提起前男友的名字,他也一样,哪怕言幼裳跟杜均酩两个人,只是言幼裳单方面的追求,而没有正式确认关系。
言幼裳下意去看苏满期,他倒是希望苏满期误会,因为苏满期是个好人,他现在就算把苏满期的好感度刷到一百,也没法完成任务,还是得去刷别人的好感度,像自己这种注定要脚踏几条船的人,还是早点死心的为妙。
“我……”
“不用解释,”苏满期抬手,把言幼裳要露出的脑袋给按了回去,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江华景明明在意言幼裳,但是自己却又不知道,真是可怜。他朝江华景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只有弱者才不能让自己的追求者,彻底忘掉前男友。江华景,你与其在我面前挑衅,不如想想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你姓江,但是江家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你!”
苏满期分明在说你江华景什么都没有,还想跟我争,江华景想反驳,可是苏满期说的都是真的。
“苏满期,你可不能恼羞成怒。”言幼裳适时的补了一句。
“不会,因为人来了。”
“谁来了?”言幼裳还在奇怪谁来了,就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的响了起来。
不远处,杜均酩正带着杨总助朝他们走来。
杨总助看到了言幼裳,想跟言幼裳打个招呼,余光看到杜均酩冰冷的神色,又看了看挡在言幼裳面前的苏满期,明知的选择了闭嘴。
杜均酩停在了离言幼裳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言幼裳只从苏满期的身后伸出了一个脑袋,几天不见,他发现杜均酩整个更冷了,从移动空调进化成了移动冰库。
他想到杜均酩那瞬间清零的好感度,哼了声,把脑袋缩回到了苏满期的身后,不想去看这个惹自己生气的人。
言幼裳的反应,被在场的人看在了眼里面。
杜均酩扫了一眼被踢坏的人,“抱歉,我弟弟过分了?”
言幼裳正生着气,忽然听到杜均酩来了句“我弟弟”,顾不得生气,从苏满期的身后走了出来,“杜均酩,你刚刚说什么?”
他来回打量着杜均酩和江华景,这两人一个冷酷,一个脆弱,看来看去长得一点都不像,怎么会是亲兄弟。
“江华景是我弟弟。”
杜均酩看向言幼裳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不想苏满期的眼神,温润如水,一下子就能俘获人的心。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言幼裳伸手按住自己的脑门,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七月十四号,不是愚人节,那就是鬼节了,“中元节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言幼裳听到杜均酩的反驳,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苏满期,你见过弟弟对自己哥哥追求者,说我是哥哥的前男友的吗?”
苏满期没想到言幼裳会向自己求证,他假装思考了下,“我还从未见过。”
“就是,所以说,杜均酩你想丢掉过去,也不要用这种方式。”言幼裳忽然想到了自己跟江华景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候杜均酩在场,杜均酩也知道自己在追求他,可杜均酩面对江华景的谎话,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想自己解释,反倒是现在才来解释,这不是玩自己吗?怪不得杜均酩对自己的好感度连连下降的,自己害怕把杜均酩的好感度唰的太高,导致杜均酩伤心,感情这兄弟俩从头到尾都拿自己当傻子耍。
“我没有骗你,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们两的DNA检测报告。”杜均酩试图想言幼裳解释,显然言幼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很抗拒他。
“不需要,也不用,你们兄弟两真是令人讨厌,”言幼裳一想到江华景的行为,就很反胃,他之前为什么会以为杜均酩是一个好人,明明跟江华景是一丘之貉,“杜均酩,你知不知道,在你来之前,你的弟弟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勾、引他的哥哥,完了,又勾、引他,你问问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处说我的坏话,很好玩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兄弟两,如果你是觉得我之前追求你的行为,给你产生了困扰,我现在向你道歉,请你兄弟两,今后不要在出现我的视线范围内,你能做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把杜总拉出来溜溜,他当时没解释是有原因的。
恩,杜总人气好像已经跌倒了谷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