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话看上了兄弟的心上人!
“说说看, 或许我还能帮你。”
历顷央也看了过来,他本来对苏满朝喜欢的人不感兴趣,李疏阳一直看不上苏满朝这种, 遇事就找人帮忙, 只会躲在大人屁、股后面的奶、娃、娃,向来都对苏满朝爱理不理的,今天竟然会破天荒的主动跟苏满朝说话, 倒是让他好奇起来。
李疏阳这人跟豺、狼一样, 无利不起早, 无妖不起风。
历顷央等着苏满朝的答案。
“我……”苏满朝一时语塞,他知道李疏阳是想挑起他跟历顷央的矛盾, 看一场好戏, 他是万万不能把言幼裳给说出来的。
历顷央这人之前跟条恶龙一样,把言幼裳给圈的紧紧的,谁敢靠近言幼裳, 第二天就会受到警告,言幼裳寝室那几个室友在历顷央的威、逼、利、诱, 先后足校外租了房子,只留言幼裳一个人在寝室住。
用历顷央的话来说,谁、他、妈敢跟言幼裳住一屋,我就让他知道来年的青草有多茂盛。
一番狠话,三年下来,愣是没人敢跟言幼裳多说半句话,也没人赶在公共场合提前言幼裳半个字。
可就是这样一条恶龙, 到了言幼裳的面前成了个大、软、蛋,在暗中默默护了三年,做的是滴水不漏, 到现在也没让言幼裳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
苏满朝在那件事情发生前,跟历顷央是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发小,他每次看到历顷央这个痴、汉样都怂恿历顷央去向言幼裳表达,历顷央自然是不肯,反倒是叮嘱他不许打言幼裳的注意。
苏满朝那个时候也傻,看着历顷央痴、迷的劲,压根不把言幼裳放在心上,连人长啥样都不知道。
直那天他看到言幼裳跟杜均酩表白,一个脑热嘲笑了几句,跟言幼裳打了一架。
然后,言幼裳就在他脑中扎根,拔不掉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看上了兄弟的心上人。
如今,要跟自己的好兄弟对峙,苏满朝还真是拿不出勇气来。
李疏阳料也定苏满朝不敢说话,“怎么你喜欢的人,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不是的,”苏满朝飞快的找着借口,“我还没把人追到,等追到了再告诉你。”
李疏阳呵呵一笑,那天追到,那天就是你的死、期,他可没有坟、头看戏的爱好。
“他是看不上你,还是看不上你”,历顷央除了在言幼裳的事情上有点过激外,平常看上去还是一个正常人,他全然不顾腹部上的伤口,坐了起来,“苏满朝,我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真的喜欢你那个人,最好别让他看到你哥,比起你哥,你就跟根杂草一样,有眼光的人都知道不能选草包。”
“历顷央,你什么意思,我哥到底哪里惹你了?他一直都对你挺好的,你这样挑拨我们兄弟两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苏满朝一激动,碰到了桌上放的水杯,他低头一看,发现床下有个被摔碎的手机。
李疏阳在一旁靠着墙,摩挲着下巴开始思考起历顷央怎么又发起疯,历顷央只会对言幼裳疯,他想起历顷央当初被强制送过来时,浑身血的样子,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历顷央看向苏满朝那个眼神,无尽的悔意与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他脑中忽然划过一个恐怖的想法,难道苏满期也看上了言幼裳?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向与苏家交好的历顷央,为什么会想杀苏满期,可是据他所知言幼裳在上大学前从没来过B市,苏满期也未曾离开过B市,这两人要是能有交际,李疏阳亲自把头摘下来给历顷央当球踢。
略过这个惊、恐的假设,他想不出历顷央此刻挑破苏家兄弟关系的原因,只能将其归为疯子的大脑结构异于常人,能利用就利用。
李疏阳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历顷央你真的不想知道苏满朝看上的人是谁吗?”
对峙的两人,一个紧张,一个无所谓。
“没必要,他看上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历顷央摆摆手,想让苏满朝离开。
苏满朝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告诉你们,你们把他吓跑了怎么办?”
李疏阳这回没在阻拦,等苏满朝一走,他还没坐下喝口水,就听到历顷央对他说,“我明天不想出去,你帮我拖一天。”
“咳咳,”李疏阳一口水呛到了,他巴不得历顷央走的越早越好,历顷央呆在这里,跟个山大王一样,闹的疗养院人都心神不宁,要不是上面有两大山压着,他早就把历顷央给赶走了。
说起来,彦山疗养院明明是他们李家跟商家共同经营的,一起商量好,让两家小辈接手,李家定的人是他,商家定的人原本是商家的大少爷,后来商家那边的人不知道怎么搞的,换了个职业经理人来。
李疏阳也有样学样,派了个经理人来管理,自己逍遥自在,要不是历顷央这个祸害来了,那两个经理人镇不住场子,怕得罪人,他也不用呆在这里,陪历顷央演戏。
眼下,历顷央说还想待一天,李疏阳是一万个不乐意,明明有很多地方可以去,苏满期偏偏把历顷央给按在了彦山疗养院,真是折煞他的寿命。
“我可没耐心再陪你演一场戏,”
历顷央抚、摸着自己的伤口,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神情有些荡、漾,看得李疏阳直起鸡皮疙瘩。
“不行,我好不容易把他骗了过来陪我,明天就走的话,岂不是露、馅了。”
“我、艹,”李疏阳差点破口大骂,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可以把言幼裳以期带到医院啊,你老爹的人,明天一大早就会过来把你接走,到时候你去哪里,我就把言幼裳给你送到哪里行不行?”
言幼裳,又是言幼裳。
“我以为你主要是想离开这里,顺带让言幼裳看看你,解解相思。搞了半天,我弄错了主谓,你是想看言幼裳才想从这里出去的。”李疏阳真是佩服。
“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吗?”历顷央放下手,“所以,明天记得帮我拦住老头子那边的人。”
“历顷央,你真是给我挖了一个大坑。”李疏阳原本还想把苏满朝跟言幼裳,以及言幼裳跟杜均酩的事情都告诉历顷央的,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敢拉他下水,不收点利息怎么行,他忽然想到江华景也在彦山疗养院里面,忽然计上心头。“算了,在帮你这一回,你明天赶紧的带着你的那什么裳,给我一起滚蛋。”
“多谢,下次有需要帮忙的直接找我。”历顷央沉浸在要见言幼裳的喜悦里面,他已经有近一年没看到言幼裳了,虽然他的手下平时也会给他拍点言幼裳的近照给他看,可是多的,他不敢打探,怕被老头子发现。
“你明天约的几点去接言幼裳?”李疏阳走到门口,折回去问历顷央。
“三点。”
李疏阳关上门,回到自己在燕山疗养院的房间,想了下,打了个电话过去。
“明天四点再去接人,顺便你通知下言幼裳的辅导员,让对方随便找个借口不要过来。”
“对,你只接言幼裳一个人过来。什么时候送回去?”李疏阳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屋外的风有些大,天空暗沉沉的,“不用,他晚上就在这里住。”
“至于房间,”李疏阳眺望着对面的高楼,“安排在江华景……”
李疏阳的本意是把言幼裳安排在江华景的隔壁,但是临时有个电话接了进来,他话说到一本,挂断了电话。
他的手下摸着下巴,想到老板一贯的作风,对自己的下属吩咐道,“明天把人接来后,直接送到江先生的房间去。”
打电话的人是李疏阳的伯伯,向他询问历顷央的伤严不严重,他随意敷衍了几句,又听了一通长篇大论,末了,他伯伯叮嘱他,最近好好在彦山疗养院带着,不要乱跑,弄得李疏阳的脸色非常难看,没心思再去管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结果就是等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言幼裳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来接自己的车。
后话暂且不提,单说眼下。
苏满朝从彦山疗养院出来后,刚进家门,就看到哥哥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自己。
苏满朝与他哥长得很像,但是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他看上去活泼的像邻家大男孩,他哥就是那种温润如玉的代表,即使是他们同龄的照片,也看得出两人的截然不同。
“哥,历顷央伤的有些重,我去的时候,他身上都渗出了血。”
坐在沙发上的苏满期,看出苏满朝眼中的躲闪,并未追问,“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哥,”苏满朝喊住苏满期。
苏满朝转身看向他,“有什么事。”
“没事,”苏满朝脑中回想着历顷央的话,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要多想,一切有我。”
苏满期无疑是个温柔的好哥哥,苏满朝坐着没动,他一面觉得自己不应该受到历顷央的蛊、惑,一面又觉得苏满朝比自己优秀百倍,他有什么资格跟对方争。
矛盾的心理,让苏满朝整夜都睡不着。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有人比他更加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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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均酩回了本家,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整个院子仍旧一片明亮,李叔像是知道他会回来一样,一进门便能看到。
“你爷爷今天心情不太好,等会不要说话语气不要太冲。”
李叔领着杜均酩上了二楼的书房,杜均酩还小的时候,是在这幢屋子屋子长大的,他常去的地盘是三楼的书房和卧室,二楼是他爷爷长待的地方,他不愿下来,每回一下来,不是挨揍就是挨骂,些许是小时候的记忆太过惨痛。
即是长大了,杜均酩也仍旧不愿意上二楼,每回回来除了必要的报告外,他几乎从来不会踏入来这里。
李叔敲门后,等里面传来声音,他为杜均酩打开门。
屋中,看到杜深泽站在书架前,擦拭着一个相框。
“这是当年留下来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的人分成了三排,第一排是坐着的四位老人,右手边第一排第二位是杜深泽,中间站着的是两名少年,左边的少年冷冰冰的,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眼里也带着笑意;右边的少年扬起嘴角,笑得见牙不见眼,只是太瘦了,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最后一排站着一对男女。
照片上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很幸福。
杜深泽一遍一遍擦拭着照片,相框四周的纹理都被磨平了,看得出有些年头,他看着照片上瘦弱的少年,历尽沧桑的眼中只剩下几分不忍。
“听说,他前天特意去找了你。”
杜均酩没有回话。
“他和他舅舅一样,野心太大,既不像你,也不像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