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都应该有大量的中小学教师缺口吧?”殊桥很困惑,“你知道的,支教并不是唯一一个成为老师的途径。”
它甚至不能成为一个好的途径。
它总是和贫困与困难相连,还有一切未知的风险。
“是。”徐文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愤怒,“但是我应聘的那个岗位,被一个校长的亲戚抢占了!”
“我讨厌这种蛀虫!我彻底失望了!”
殊桥一听,倒是没有觉得有任何意外。
自古以来,这里都是人情社会。
酒桌上的世界。
而她自己,现在是这种社会的既得利益者。
因为父母的关系,她过去的人生中,开了不少的绿灯。
她周围的人也同样如此。
她看着徐文,心里有些别扭。
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愧疚,和一种茫然的情绪。
她过去习以为常的生活,会不会,也改变了别人的人生?
徐文全然不知道殊桥的反省,还在继续说。
他像是一个尘封太久的洞窑,一下被打开,毫无保留地吐露着自己的心声和情绪。
“后来我看到了支教的消息,待遇竟然和学校的差不多,我就动了心思。”
“但是——我没敢告诉我的夫人。”
殊桥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最后下了结论。
“所以,你骗了她们。你没有告诉她们你去支教了。”
“是的。”徐文苦笑,“我想让她觉得,我是一个可靠的,能够赚钱的丈夫。”
“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选择。”
“我骗他们我去了外地,工资每个月寄回去。”
“你想走,是因为这里的补贴,完全没办法维持你的谎言,对吗?”
殊桥看着徐文,问。
徐文无可否认地点头。
“那——如果我说,我能给你补贴呢?”
殊桥敲了敲木头桩子,开玩笑道,“你知道的,我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想被大美女包养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