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下肚,整个人是感觉要舒适许多。
“谢谢。”殊桥小声地说。
何秋露摇了摇头,温柔地笑着,“大家都是同志,互帮互助,应该的。”
她有些担心,“我看那天下飞机你也吐了,你还好吗?我问了乘务员,从这里到掖城,还得一天一夜不止,要是你实在是难受,换一张卧铺票如何?”
殊桥是没想到这个时代的火车居然还有卧铺。
只是看这整辆车的状态,她也能猜测出,卧铺必然也没有比硬座舒服多少。
再说了,大家都是一同去西北的,她这个时候搞特殊,岂不是给别人把柄抓吗?
虽然笃定自己一个月后已经离开这个系统所在的世界了,但殊桥骨子里还是小心谨慎的。
要是不够小心谨慎,她还能一边当海王,一边当别人白月光吗?
男人也不全都是傻子。
只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愿意当个傻子。
殊桥笑着拒绝了何秋露的好意,“没关系的,我跟大家一起。”
何秋露是个聪明人,大概也明白了殊桥如此忍耐的原因,拍了拍她的掌心,又从衣兜里抽出一方手帕。
那是在机场的时候,她欲递给殊桥,但被殊桥拒绝的手帕。
何秋露假装嗔道:“小殊,你之前拒绝了我一次,现在可不能再拒绝了。”
殊桥也知道若是再拒绝下去,会显得有些矫情,便大大方方地把这手帕收下了。她还是现代人的思维,没有走哪里带手帕的习惯,总想着包里还能揣一包卫生纸。现在拿着这手帕,有几分新奇。
何秋露为了缓解她的不适,声音柔和地跟她聊着天,又叫殊桥把她靠在她身上,借此缓缓。
不知道是因为何秋露的声音温柔,像春风和煦。还是殊桥实在太累,她听着听着,竟然闭上眼,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早已日月颠倒。
周围的同伴们都激动万分,透过车窗,能够看到远处闪耀的灯光,一座一座的高山。
有人大喊:“掖城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