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没有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报仇愿念,可她……真的恨到要杀了李印。
恨到好像她已经被杀死过了一般。
而且不止一次。
她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去。上前扶起了乔叹,乔叹借着监控台,一步步走向尽弭。不到两米的距离,乔叹走得很辛苦。
一方面是身体支撑不住,一方面是……他害怕。
在确认尽弭还有呼吸后,乔叹才敢开始呼吸。
尽弭低垂着头,双眼没有焦距,但察觉到乔叹的靠近,还是给出了一点反应,“……别、怕。”
“嗯。”乔叹抬眼看了下在收缩的世界,轻轻地将尽弭抱住,“我不怕,你答应过我不会随便试没做过的事,所以我相信你不会死的。”
和他以往一贯的说话风格都不同,轻得不像话,温柔得像夕阳余晖下的湖面。
另一方面,“幸存”的受害者愣愣地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身体,又看了看地上还在流血的李印,最终视线落在相拥的两个少年身上。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轻声问:“我可以、不用再死了对吗?”
不是“不用死”。
而是“不用再死”。
“对。”乔叹侧过头,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一切都结束了。”
年轻女人脸上有些颓丧,可她还是笑了笑,低着头,喃喃地说:“这样啊……谢谢你们,你们、你们要好好活……”
她的声音最终如风一般消散在了犯罪世界里。
世界结束放映。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左前额贯穿没立刻死这一点……我之前在查冷血精神病的时候有看到说他们延髓前额叶皮层部分大脑灰质会比较少,然后造成这种结果的有先天和后天,有一些患者是头部遭受贯穿伤之后变成这样的。
也就是说,贯穿伤是有相当几率存活的。
(当然我没有研究得很透彻,不符合常理的部分大家自动和谐为小说世界的合理存在吧[厚颜无耻.jp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