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公子?也不嫌酸得慌。
偏偏本人还是对谁都客客气气,绅士又体贴,不管男女。
赖鸣航觉得很无聊,甚至想申请换宿舍,但念及去到其他宿舍就要和三个人共用浴室厕所他就作罢了。
直到他看到了尽弭与乔叹单独相处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许有变态的潜质。
不得不说,冷漠寡言的尽弭比起人人喜爱的“校草尽弭”对他更有吸引力。
赖鸣航对人前人后完全不一样的尽弭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要接近他。
只是他本人的性格在开朗部分与乔叹略有重合,就那么直接接近很难引起尽弭注意,所以他维持了他的面具。
后来他才知道尽弭有情感障碍。
而知道这一切都要多亏了那个开朗热情的乔叹,包括与尽息像这样坐在一起,也都是托了乔叹的福。
很有意思,这两兄弟都很有意思。
“……所以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独特帅气又有魅力的人。”赖鸣航报告完还做了一个陈词总结。
赖鸣航说了很多,但尽息只读到一个词:中二病。
还是重度。
但除了这点,赖鸣航身上那常人难以比拟的对人情绪和感情的敏锐度是他目前正需要的,他不会赶他走。
何况偶尔哄一下也不算烦,“那还真是了不起。”
赖鸣航得意地哼哼两声,“就是。”
这边闲聊完,开始再一次的数据复盘。警局那边也进入到了审讯阶段。
而尽弭从【罪】里出来后没有像以往一样回家睡觉,因为罪犯已经被逮捕,所以他驱车来到一家小面馆,点了一碗牛肉面,慢条斯理地小口吃着。
牛肉面有点烫,尽弭吃得很慢。
老板收拾完隔壁的桌子,心血来潮地坐在尽弭的对面,热情道:“小伙子我家面不错吧,我看你来好多次了。”
“嗯,很好。”尽弭笑笑应道。
老板没想到尽弭会笑,他其实第一次就注意到尽弭了,只是因为对方看起来有种不可接近的感觉他还以为是个很难打交道的人,没想到只是个看起来面冷的人。他继续套近乎,“小伙子还在上学不?”
尽弭把嘴里的面咽下,“工作几年了。”
“做什么的呀。”老板接着话题问道。
“拿刀的。”尽弭的声音轻轻缓缓,让人分不清玩笑还是实话。
老板愣了一下,但他觉得尽弭是在开玩笑,说:“医生啊?”
尽弭不与人接触时有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感觉,他似乎太漠然又太干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太多,让人难以接近和窥视。
但不管怎么样,他始终给人一种特别的独立于世的感觉,就算是个“拿刀的”,那他也得是医生而不能是屠夫。
但现实往往更令人意外,尽弭说:“关系不大,姑且叫做法医。”
老板这下是真的愣了,这人看着文质彬彬的,怎么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啊?真是太晦气了!他这店里的生意不会被这晦气给影响了吧!
而且听人说法医身上都是死人味道!
尽弭将老板的心思变换尽收眼底,他没有给老板难堪,而是结账离开。
那一碗很烫的面,他只吃了不到五分之一。
又一家将他划入黑名单的店。尽弭想。
站在有些偏暗的街道里,尽弭在脑海里检索着还有哪家店是不知道他是法医的,检索完他决定换一条街。
走到街道拐角,尽弭遇到了他前几天送去医院的女孩。
女孩的手被一个高大的男人钳住,她看起来又怕又恼,想挣脱但没人帮她,路人不是看两眼后绕着走就是站得远远的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