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桌上那杯水拿来好吗。”尽弭说的是小李刚才递给他的那杯水,由于小李出外勤了,所以他只喝了最开始那一口。
小白点点头,将水拿了过来。
尽弭把水喝完,指腹擦过杯沿留下的一小圈水渍,然后才将杯子给了小白。
身体知觉恢复得差不多后,尽弭也没有再逗留,他从机器里出来,去休息室洗澡换衣服。
这次的抓捕很顺利,赵等他们去的时候,正好是城久渠坐诊。
他看到警察一点也不慌乱,和身边同事交待了一些事项后就跟着警车走了。
尽弭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与城久渠碰上。
现实中的城久渠要比犯罪世界里的他更有亲和力一些,尤其是笑容,更加无懈可击,像是面具一样。
“是你破的案吗。”城久渠问的时候,脸上覆盖的就是那完美的笑容。
和那个看着烟花谢幕后白雾的城久渠有很大差别。
“是。”尽弭回答完没有一刻停留地走出了警局。
“我醋了我醋了我醋了!”男人像小孩拿不到糖发脾气一样闹着,“弭弭都没有和我那么亲密过!”
男人指着暂停的画面,“这是什么小情侣缠缠绵绵的手戏!摸完还要蹭掌心!”
“那是因为这个世界无指纹。”尽息无语。
男人却气愤地换了个画面,接着控诉:“他和那个意识人抱在一起那么久!还让他在他耳边说话!别人看烟花时说话都是大声喊的,就这人非得抱着!”
“他知道你这么s……性格不正常吗。”尽息一言难尽地看着男人。
男人有一部分思绪被带到了回忆中,说:“我在他面前,是才华横溢的天才,不染世俗,又有点帅气?”
“光脚踩在椅子上看着视频嗑瓜子的帅气?”尽息问。
男人低头看了眼自己舒适的姿势,反驳:“我现在叫潇洒不羁。”
“……不羁的你在我弟弟面前是什么样子?好好回答,这关系到你以后还能不能出现在我弟弟面前。”尽息脚点地,将椅子换了个方面面对男人,双手抱臂等待回答。
男人抱怨:“你就知道威胁我。”
埋怨完,男人还是说起了他与尽弭大学同寝室时候的事。
法医专业的课很多,不是在上课的路上,就是在参观尸体的路上,鲜少有时间去参加社团的团建活动,很难与其他专业的同学建立起联系。
一般情况下,室友就是最多接触的人。
但室友也不都是很亲密的关系,尤其是其中有两人是认识的情况下,第三人就很难插进去。
男人就是那个第三人。
他叫赖鸣航。
名字就与另外两人格格不入,尽弭、乔叹都是两个字,就他是三个字。
尽弭总是对他很客气,戴着面具的客气。
所以他也对尽弭戴面具,谁还不会戴面具了真是的。
赖鸣航给自己做的面具就是——不随意与普通人交流的高冷天才,很少参与集体活动,常常游离在外,成绩却又十分好。
班上女同学对他的评价是神秘而有魅力。
和他说话会脸红,会在私下讨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平时都在做什么。
只有尽弭对他一如既往地客气。
挑不出毛病。
破天荒的,那一年校草的头衔落到了法医专业这样的小众专业上,所有人都在说法医专业有个温润佳公子。
把赖鸣航雷的不轻。
佳公子?也不嫌酸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