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的目光除去惊惧又添加上些诡异,他怀疑他们在唱红脸白脸。
红罗宾看出来了,他也索性放任对方这么想。蜘蛛侠的方法实在太软了,红罗宾认为自己有义务让对方见识见识怎样才是真正有效的审讯,他拍拍蜘蛛侠的手,示意蜘蛛侠没事的相信自己。
「你也看见了,我的新伙伴实在是名善良的家伙,自然你可以猜猜我是不是也这样。」他充满威胁性地将罗宾标抵上对方耳根:「不过友情提示,事实证明就算缺乏某些肉块人的听觉也能正常运行。这是我实验过的结果,相信你不会想成为下──??」一股力道将红罗宾拽开,是蜘蛛侠。
红罗宾不明所以,而蜘蛛侠开始真的尖叫:「老天!」他掐着嗓子,手指指向红罗宾从暗袋抽出来的罗宾镖:「你不是真的打算把他耳朵割掉对吧?拜托告诉我你没有这样的打算!」
「不,怎么会呢。」红罗宾摊开手:「我看起来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吗?先相信我好吗,蜘蛛侠?」他看上去无比和善,若非下一秒他没有一脚狠踹那边哆嗦着试图逃跑的罪犯。
「我当然不会了。」红罗宾面罩的白色眼睛瞇了瞇,比起和蜘蛛侠现在他更像是在和罪犯说话:「假使他愿意配合。」
「我说!操,放开我的腿,操,它断了,它绝对被你踩断了!」事实上红罗宾控制着力道,但罪犯还是哀叫怒吼:「是法尔科内!妈的,是法尔科内!这批货是给他的!」
「法尔科内?金并不干了,那老头就觉得自己有迹可趁?」红罗宾嗤笑出声:「手伸得还真远啊,哥谭难道还不够他争?企鹅人给他找的麻烦还不够多?」他言语中对法尔科内的熟悉显然吓到这名接头人。这名罪犯心理确定了个八分,这种和蝙蝠侠一样狠戾的手法,这种对哥谭熟稔的语气,对方要不是个哥谭人他绝对不信。可可谭人跑来纽约做什么,不要破坏纽约纯朴的民风啊!
蜘蛛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法尔科内是谁、企鹅人是谁?这事怎么又牵扯到哥谭?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不认识红罗宾。明明前几天一块儿处理些老奶奶过马路小猫困树上的事情时都还好,第一次正式见面时红罗宾一起啃汉堡的聊天也是那么友善,怎么现在面对帮派罪犯就宛如突然变了个脸孔呢?
红罗宾又从罪犯身上逼出几个情报,接着才将罪犯捆绑。他回头看见蜘蛛侠不知所措的模样,决定给年轻的英雄一些鼓励,毕竟谁都是慢慢学习的,不会审讯也不是蜘蛛侠的错。然而当红罗宾向蜘蛛侠迈进一步,他看见蜘蛛侠往后退了两步。红罗宾首先不解,接着意识到些什么,他抿抿唇,收回手,将身体藏进披风的阴影:「这是必要的,蜘蛛侠。你不能对他们手软,你面对的是真正的帮派,只有这样才够有效。」他轻轻说:「也许你搅乱过几个金并的交易,但至少在这方面你还需要学习。」
蜘蛛侠看起来并没有被说服的样子。
『TT.』达米安叉起手:『风水轮流转啊德雷克,看看现在被当作怪物的是谁?』
红罗宾皱眉。他不想被新的小伙伴误会,但他也不能失去在罪犯面前恐惧的代表性。他先将罪犯拍晕,接着尝试和蜘蛛侠解释:「听着蜘蛛侠,我不会真的割下他耳朵好吗?」他做了个模拟老虎的动作,尽量显得俏皮友善:「我只是需要吓唬他,这就是审讯的手段。」
「你凑了他两拳,我打赌至少他的鼻梁断了,你刚才还把他拍晕在地上。老天,红罗宾,这已经不仅仅是吓唬了。」蜘蛛侠上前两步:「我不晓得你都经历过什么,但无论如何这都太超过了!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斯塔克先生让我看着你了,真不敢相信刚才我没有更早阻止你,我该把你拉开的,在你要揍他第一拳的时候我就该反应过来。」
「斯塔克先生也让我看着你,蜘蛛侠,你太容易陷入自己没办法解决的状况了。」「我、我可以试试的,你真的没必要像刚才那样打人,他的腿骨可能都裂了!」
蜘蛛侠的语气让红罗宾垂眸。
蜘蛛侠或许真的需要学习些强硬的手段,但看看现在好不容易磨合了几天的小伙伴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他该把脚步放慢,他该时刻记得这里是纽约而非哥谭,他怎么会把蝙蝠的作风直接崭露在蜘蛛侠面前。
『你就不适合和这种天真的家伙搭伙。』红头罩用可怜的语气摇摇头:『你受的影响太大了。』他用枪点点脑子,笑:『就和我们所有人一样,哈!──没有哥谭人能够永远摆脱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