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吓懵了。他在江无阴怀里屁也不敢放。
看江无阴这个疯劲,他连忙回想自己之前有没有得罪江无阴的地方。
应该……没有吧。
江无阴和那男人继续“聊天”,聊至半夜,男人终于离开了。
裴小瓶撑着眼皮子,乖乖地在江无阴怀里躺着。
好在他对江无阴还是有点用,江无阴应该不会对他这个瓶子下手。
但要是他被江无阴发现身份,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江无阴要是知道他是裴慎,还偷听了他们的话,岂不是要杀瓶灭口?
江无阴入睡快,很快便睡着了,裴慎试探地在江无阴怀里动了动。
没反应。
他小心翼翼地从江无阴怀里抽离出来,险些摔倒,好在伸手扶了扶床。
伸……伸手?
裴慎低头,自己白嫩的手正撑在江无阴脸旁,他半个身子已经从江无阴怀里抽离出来。
裴小瓶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他浑身赤.裸,呈跪爬姿势,稍稍低头,鼻尖就会碰着江无阴的脸。从远处看过来……很难不让人多想。
但裴慎根本没心情管这个。
他心怦怦跳,只知道要是江无阴这个时候醒过来他就死翘翘了啊啊啊!
他悄悄地继续从江无阴怀里爬出来,刚试探地一伸手,江无阴忽然将他揽进了怀里。
裴小瓶:……!!
江无阴揽着他的腰,接着向他凑近了些,头埋进了他的颈里。
裴慎浑身激灵。
前几天怎么没发现江无阴睡觉这么不安分!
江无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裴慎后颈,他的胸膛贴上了裴慎后背,弄地裴慎浑身犯痒。
裴慎动也不敢动,看了江无阴一眼。
人家睡地正香呢。
裴慎大气也不敢出,哪知江无阴将他抱地更紧,裴慎整个人都被圈进他怀里,这下是想动也动不了。
救命啊啊啊。
但是没人能来救他,他只能自救。裴慎思前想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了推江无阴环着自己腰的手。
稳如泰山。
裴小瓶崩溃。
天已经蒙蒙亮,方才江无阴和那人说了太多屁屁话,耽误了太多时间。裴慎不想江无阴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光着身子躺他怀里。
那肯定会被认成变态,下场就更不好说了..
裴慎顾不上那么多,一气呵成,从江无阴怀里挣脱出来。
然后……光着身子跑了出去。
大冬天的,裴慎冷地打了个喷嚏,忙回去裹着狐裘,心满意足地睡去。
……
江无阴昨夜莫名地睡地很舒服。
这些日子来,他从未睡地这么舒服过。
昨夜的瓶瓶暖很暖和,并且……从所未有过的柔软。
儿时他抱着瓶瓶暖睡,总是嫌他硬.邦.邦的很硌人,但昨天的瓶瓶暖……却很柔软。
结果他早上一睁眼,瓶瓶暖不见了。
上次也是这样,早上醒来瓶瓶暖也不翼而飞。但奇怪的是,瓶瓶暖晚上总是会出现。
况且这种情况出现了两次。
江无阴怎么可能不怀疑。
儿时抱着瓶瓶暖入睡,瓶瓶暖都是乖乖地待在自己怀里,一直待到天亮。
这几天实在太奇怪了。
难道是有人在早上带走了瓶瓶暖?但如果是这样,他不会察觉不到。
难不成瓶瓶暖自己长了翅膀飞了?
江无阴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怎么可能。
江无阴决定不打草惊蛇。
等晚上瓶瓶暖再过来陪.他.睡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小瓶子是怎么不见的。
……
“阿嚏!”裴慎吃着早点,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阿慎,怎么了?”阿香见裴慎突然打了个喷嚏,忙给他递热水,“是不是昨夜着凉了?”
裴慎笑了笑,回:“不碍事,我身体没那么差。”
裴慎回想起自己今天一大早光着身子从江无阴房里回到自己房里时,感觉身上又开始发凉了。
大冬天的,穿少了还觉得冷呢,何况什么也不穿。
阿香望着眼前人,裴慎虽说是男子,可是却生地格外白皙,论长相,也丝毫不逊色他们王爷。
阿香越想越心疼,关切地差人熬了药来,硬是要塞给裴慎:“这药管用,专治寒,喝下你就好了。”
裴慎接过药,有些犹豫。
他最讨厌吃药了,他虽为医生,可平日里生病却不爱吃药。
他看了会儿,问:“这是江.....王爷平时服的药?”
阿香回道:“嗯。”
裴慎脑里只有一个想法。
江无阴当真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裴慎一时心疼他,但想起昨天,又一点也不心疼了。
江无阴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阴险狡诈,连晚上睡觉也不安分。
回想起昨天晚上江无阴紧紧抱着他,裴慎耳朵忍不住烫了起来。他为什么这么不争气,是因为还没人这么抱过他。
他生于上流家庭,养尊处优,从来没让外人碰过摸过。
粉丝成群,连看他几眼都觉得奢侈。
可是昨天,他居然被一个古人...
虽说人睡着后行为是无意识的,但是裴慎还是想骂一句……江无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江无阴恰好从屋里出来,似乎是要到哪里去,裴慎问阿香:“王爷这是要出门?”
“对,听说太子他伤地重,王爷自然要去看一眼。”
裴慎端药的手一顿。
想起昨天江无阴说的话,裴慎又在心里暗暗鄙视了江无阴一下。
人面兽心。
但也只敢在心里鄙视,江无阴向他看来的时候,他不争气地露出个笑。
裴慎:我真没用。
江无阴开口道:“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