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被江无阴揣回去了。
……
七王府比往常富有生机。
阿香盯着江无阴在宫殿楼顶捡到的丑丑花瓶,面露疑惑:“王爷,这花瓶真是你在宫殿楼顶捡到的?”
江无阴垂眸沉思:“嗯。”
这事属实蹊跷,丑丑花瓶忽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在了宫殿楼顶。
难不成是偷花瓶的人将花瓶揣着到了楼顶?
瞧着不像。
阿香绞尽脑汁继续想,江无阴已经将裴慎拿了起来,拿起手帕在裴慎身上仔细擦拭。
阿香欲言又止,想了半天,只得问道:“王爷,裴慎去哪了?”
“兴许是回自己家了。”江无阴不咸不淡地回道。
“王爷,我觉得那日我们是真的错怪他了。”想起对裴慎用的那些刑罚,阿香有些不好意思,“他帮了咱们这么多,有空一定要好好感谢。其实我觉得他人生得不错,而且身手也很好,对了王爷,你知道他家在何处吗?”
“不知道。”江无阴冷淡又敷衍。
听着二人对话,裴慎简直要气炸了。
好歹他也是帮了江无阴那么一点点点忙,连挨打也一棍也不少,江无阴就这态度?
就这?
裴慎在心里暗暗给江无阴扣上了没有人情味的帽子,又给江无阴记了几笔。
江无阴活该追不到女主。
裴慎暗骂一阵,江无阴已经将它擦拭干净了。
见江无阴不想讨论裴慎,阿香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起身去后厨弄了药来:“王爷,天色不早了,喝了药快睡吧?”
江无阴喝完药,阿香从兜里掏药片,刚掏出一片,又忍不住提及裴慎:“对了,裴慎之前说过,这药片没什么用……”
“若改日碰着他,一定要问问他该服什么样的药才行。”
江无阴俨然兴致不太高:“嗯,阿香,扶我上床歇息。”
阿香搀扶江无阴歇息,江无阴整理干净,忽然道:“把花瓶拿过来。”
阿香手一顿:“王爷,这么久没用花瓶了,怎么今天要用了?”
裴慎从愤怒中抽离出来。
用……用花瓶?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江无阴一圈。
江无阴……难不成有啥特殊癖好?
阿香大步走过来,伸手将裴慎拿了起来。
裴慎:别,我不想。
然而事与愿违,一个转眼,他已经被江无阴握拿在了手里,江无阴瞧了他一会儿,然后放进了怀里。
裴慎:咦?
江无阴的胸膛很冷,不过贴了裴慎半晌,他的胸膛竟然逐渐回暖。
阿香道:“王爷,瓶瓶暖还是这么管用。”
裴慎:瓶瓶暖?谁啊?
江无阴伸手拍了拍裴慎:“嗯,许久没用他了。”
裴式震惊。
阿香没说话。
这花瓶其实唤作“瓶瓶暖”,是他们王爷母亲留下来的珍稀玩意儿,此花瓶外表丑陋,材质劣质,看起来极其普通,但是每到夜里就会发烫。
他们王爷体寒,夜里经常冷地睡不着,故王爷母妃赠送了他这个珍稀玩意儿,夜里抱着睡觉分外暖和。
瓶瓶暖陪伴江无阴多年,也的确是母妃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但是人大了总会变,江无阴已经不再像儿时那样紧紧抱着瓶瓶暖睡觉,相反,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抱着瓶瓶暖睡觉了。
很多时候,瓶瓶暖就像普通花瓶一样,放在柜子上,孤独地待着。
阿香觉得这事实在匪夷所思,忍不住又问:“王爷,今天怎么想着用瓶瓶暖了?”
裴慎:我来这里这么久了,我才知道我原来有名字?
“这几日夜里凉。”江无阴回道,“而且他放在柜子上插.花也不好看。”
裴慎:……说谁不好看呢。
阿香走后,江无阴抱着裴慎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