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卫擒住的少年身着华服,侍卫瞅了这衣服几眼,怎么看怎么眼熟。
裴慎抬头,刚想解释,人群中忽然有人尖叫:“王爷,他是个流氓!”
裴慎转头看去,刚才被他打晕的侍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说完话后还不忘往后一躲。
裴慎轻咳几声:“这位姑娘……”
“王爷,我有些话想说。”侍女向江无阴请示道,“王爷,我今天准备去打扫你屋子,结果看见……看见……”
说到一半,侍女支支吾吾,似有些难以启齿。
“看见什么了?”江无阴问道。
“我看见他……他!”侍女指着裴慎,“他光着身子在王爷房里,不知道要做什么龌龊勾当!”
七王爷虽不受宠,但人人都知他人生得极好。
肤白胜雪,眉眼如画,染了病气的眉眼无端含情,纵是没见过他,坊间也有过他的传闻。
七王府位于市井间,常有登徒子翻墙来一睹江无阴容貌,但真正瞧过江无阴容貌的,又没有几个。
按理说江无阴府邸位于市井,身边也没什么高手,想瞧上他一眼极其容易,怎会很难瞧见?
裴慎边想边抬起头,忽然撞上周围侍卫闪躲的目光。
侍卫们完全没了方才凶狠样,个个盯着地上,耳根微红,仿佛这样就可以什么都听不见。
裴慎这才反应过来。
不对,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裴慎急道:“不是,你们误会了,我对你们王爷真没意思!”
侍卫们别过脸去:“……”
“还能怎么误会,人证物证俱全!”阿香气鼓鼓地站了出来,扯了扯裴慎身上衣服,“你看你穿的什么,这可是我们王爷最喜欢的衣服,若不是日日观察,怎会知道地如此精细!”
裴慎:……
说他是随便拿的有人信吗?
他这啥手气?还不如裸奔!
端水侍女看裴慎的眼神愈发鄙夷,仿佛把裴慎看得明明白白:“年纪看着不大,居然这么下流……你这种流氓我真是见多了,王爷,怎么处置?”
阿香自顾自嘀咕道:“你说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阿香恍然大悟:“难不成他一直躲在王爷房里,偷看王爷?结果今日败露……”
阿香说得越来越荒唐,裴慎猛地起身:“你....!”
结果被侍卫猛地按倒在地。
我不是那种猥琐偷窥狂啊喂!
两位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堵地裴慎一句话说不出来,江无阴却未说半句,目光淡淡地从裴慎脸上移开,似乎在思考什么:“看看房里少了什么。”
半晌,侍卫从江无阴房里出来:“王爷,屋里茶杯碎了一地,而且……您的花瓶不见了。”
听见花瓶消失,江无阴眸色无声暗了几许。
“刚才是你在王爷卧房里!”阿香气鼓鼓地看着裴慎,“我看,八成是你偷了花瓶!”
江无阴:“搜搜看。”
侍卫在裴慎身上仔细搜了阵:“王爷,没有。”
裴慎真是有苦说不出:……
江无阴目光带着探究在裴慎身上寻找了会儿,淡道:“藏哪了?”
裴慎真诚地回道:“王爷,我真没有拿花瓶。”
江无阴望着他的眼顿了顿:“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里?”
裴慎抬起头来:“王爷,实不相瞒,我在附近浴房洗澡,出来时衣服不见了。这方圆几里,就您府上最近,我没办法……就只能来您府上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