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风景和村里的区别很大,一处高楼大厦巍峨耸立、灯红酒绿,一处晚上□□点就熄灯,陷入安稳的睡眠。
一个像是十几岁的青年,活力也叛逆,一个像是健康养生的中老年人。
但无论是高楼大厦,还是乡村小筑,居住的都是鲜活的人群。
左逐望着远处开口:
“和我的世界不一样。”
陈亦辞转头:“确实。”
左逐创造的世界,比起鲜活的人群,更像个童话世界。
美好,梦幻,没有疾苦灾难。
除开左逐坏心情对环境造成的影响,那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相当美好。
特别是陈亦辞眼馋的急速生长植物的土壤。
左逐想了想:“美好,但有种不真实感。”
他小时候一直处在一个差不多封闭的环境中,唯一和外界的接触就是老者。
老者给他讲外面的山水,讲童话里的世界。
他没有真正的看过外面的世界,他长大后创造世界时,只能凭自己听到的、匮乏的童话,来幻想这个世界。
等他真正到现实中来后,才发现真正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陈亦辞望着远方:
“是啊,不真实。”
“但是美好不就够了吗?”
他转头望向左逐,认真道。
系统的简单几句话,那段时间却一直萦绕在脑海里。
无数流离失所的灵魂,在左逐的世界里,得到了重生和轮回。
这就是最美好的世界,不真实,但也够了。
陈亦辞抬眼望向天空,看着满天繁星想着明天应该是大晴天:
“我小时候看童话,一度很想到童话里的世界里去,没想到小时候的梦想,长大后居然实现了。”
小时候孤儿院有一个角落,里面放了图书,孤儿院里资源匮乏,只有几本翻皱了的童话,他每天枕着童话书入睡。
特别是他声带灼伤之后,每天疼到睡不着,晚上把童话书放到胸口,想象自己能进入完美无憾的童话里,疼痛就轻一点。
陈亦辞转头看左逐,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而且,这么美好的世界,创造它的也是美好的人。”
左逐望着陈亦辞,半晌后才把视线投向远方。
陈亦辞迷迷糊糊泛起困意,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会觉得好像没有开始那么冷了。
尽管左逐身上冷得像冰,他还是下意识往左逐身边靠了靠,伸出手在左逐腰间摸了摸:
“你怎么还是那么凉,你贴我给你的暖宝宝了吗?”
左逐低下头,往常平静的眸子中却多了一丝波澜,他稳了稳开口:
“没有。”
陈亦辞噢了声,向往常一样,想伸出手去给他暖暖,伸到一半又觉得别扭。
当初没那个心思的时候,觉得摸左逐跟摸一截冰凉的冰没多大区别。
现在有了,稍微靠这块冰近一点,都会被烫到灼伤。
他伸到一半缩了回来。
不行……还是太凉了,自己得给他暖暖。
他又伸了出去。
会不会太明显……
他又伸了回来。
陈亦辞无语望青天,看着自己的手唾弃道:
自己是在表演抽筋吗?
他心一横,像是壮士赴死一般,伸出去圈住了左逐,不敢抬头,想掩饰自己的心虚,于是低下头。
但左逐今天穿的飘飘仙子裙过于蓬松,陈亦辞低得过度,直接扎到了左逐的怀里,头整个埋到了他的衣服里面。
陈亦辞想起身,脸却已经红的不行,怕被看见,只好就这么埋在他衣服里。
淡淡的竹叶清香传到鼻腔里,带着几分凉意。
他侧了侧脸,把自己通红的耳廓也埋了进去,没话找话问:
“你你你……你还冷吗?”
空气里微风吹过,他捂着的这个人却没有回答。
陈亦辞努力忽略掉自己心中的那一抹失望和不知所措,频繁的眨动双眼。
他等了等。
对方还是没有动作,像松柏般站在原地。
陈亦辞垂下眼,抓着衣袖的手松开些许,不顾自己通红的脸,正想从衣服里挣扎出来时,一只手轻轻贴在他的发顶。
他感受到一阵很轻的阻力。
似乎是想让他继续呆在怀里。
陈亦辞眨动双眼。
还没来得及品味涌起来的复杂情绪,双眼就昏昏沉沉,整个晕了过去。
左逐望着怀里的人,半晌后把人放平,熟练的摩挲手腕上刚结的痂,利落的撕扯。
几滴血渗到陈亦辞手心里。
随着血越流越多,地上的人反应也越剧烈。
左逐淡漠的看着血一滴滴滴落,冷静的把伤口撕扯拉大。
血流得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成注似的涌了下去。
这次的血并往常更多。
原来都是滴几滴,但这次左逐到后来脸色开始苍白。
陈亦辞似乎是感受到燥热,不安分的想要翻身,被伸出来的手牢牢攥住。
陈亦辞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原先先是处在冰原之中,结果慢慢的冰原开始被融化,周围开始起火。
他处在火中,下意识想起身逃窜,但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按住他四处扒拉的手,告诉他没关系,很安全。
手很冰凉,他却感到一阵无由的信任和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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