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若音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既然见了红,那就好生躺了,莫要再行礼了。”
“谢皇后。”年氏在宫女的搀扶下,再次躺下。
若音在床边入座,眼睛扫了扫屋子里,道:“太医来瞧过没有。”
年氏躺在那,大概是身子难受。
张了张唇,蹙了几下眉,就又没说了。
还是年氏的陪嫁宫女紫青,回了若音。
“回娘娘的话,主子主子没让奴才请太医。”
“什么!”若音不可思议地看向年氏,“为什么不叫太医?”
以年氏现在的身份,虽说圣旨还没下来,不一定是什么位份。
但宫里头,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至少也是个妃位。
加之年羹尧在前朝得力,谁敢怠慢她。
除非年氏自个没有叫太医而已。
“其实主子昨儿在太后那里的时候,就已经见红了,那时奴才想去请太医,可主子不让,她说昨儿是皇上登基的大好日子,不宜出现这等晦气的事情,便让奴才不说,直到今儿一早还是鲜血淋漓不止,这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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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青是真的心疼自家主子。
她实在是不明白,主子都疼得见红了,为何就不能叫太医。
难道皇上登基就那么重要,她自个就不重要了吗?
重要到每次只要和皇上挂钩的事情,主子总是想着皇上,却忘了自己。
如果爱一个人分为十成,主子对皇上的爱,已经达到十成。
不!
甚至超过了十成,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在主子眼里,一切都以皇上的利益为主,然后才考虑到自己。
这样简直爱的太卑微,卑微到了尘埃里
听到宫女的话,若音柳眉一挑。
年氏啊年氏,瞧着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人。
怎么这个时候,就唉
若音牵了牵唇,忍不住道:“年氏,你也是的,再大的事情,终究是自个的身子要紧。更何况,你肚里怀的还是皇嗣,即便你再怎么为皇上好,也不能不顾自己啊。”
“皇后说的,臣妾都知道。可是众所周知,登基后的第一子,寓意着吉祥和富贵。倘若我在皇上登基的第一日,就见了红,太医是来给我瞧了,可旁人会怎么想。”年氏虚弱地道。
听了年氏的话,再瞧着年氏憔悴的样子,若音不由得在心里说了句“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