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恰巧是孟石原的寿辰。
身为开封知府的他,自是要大办宴席的。
况且家里还来了个贵人,他生怕别人不晓得似得,老早就把帖子送到了同僚、旁支亲戚那儿。
今儿个,天一亮,府上的宾客就慕名而来,差点把门槛儿都踩破。
至于是慕孟石原的名儿。
还是慕四爷的名儿。
那就不得而知了。
四爷是个勤恳的,就算受了伤,还在看书。
时不时发现可取之处,就握着狼毫笔写字,做标记。
苏培盛瞧着四爷用裹着纱布的手,在那儿写字,当真急出了眼泪。
而且四爷每写一笔,那长眉就一直蹙着,没松开过。
一看就知道,手掌心疼着呢。
他急得在原地走了两步后,“噗通”跪在四爷面前,劝道:“主子爷,您这都写了一个时辰了,咱还是歇歇吧,不然牵动了伤口,这可如何是好,太医那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您要多静心”
“闭嘴。”四爷沉声呵斥着,手里的笔就一刻没停过,“皇阿玛让我写份治理河水的条陈,我就必须得写,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伤不是懒惰的借口,若是因为一时受伤,就消极怠工,那爷的手,才是真的废了。”
“爷说的是!”苏培盛颤抖着声音,将满肚子的话,又咽下去了。
唉,身在皇家,一刻都不得松懈啊。
否则那上有大的,下有小的。
七个八个的皇子,就都要赶上四爷了。
“对了,福晋那儿,有消息没。”一直没抬头的四爷,终是抬起头问。
这段日子,苏培盛别的不怕,就怕听见四爷问这句话。
福晋一天没找到,四爷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大。
若是答的不好,少不了一顿臭骂,外加被踹。
他颤颤巍巍地回:“陈彪说是说重点锁定了几个县,那些山疙瘩里路不好走,还得坐船。听说有几个县,那船三天才开一班。”
“然后呢。”四爷的浓眉,不耐烦地蹙起。
“爷请放心吧,事关福晋,就是条件不充足,陈侍卫也不敢怠慢,他索性找了个船夫,专门载着他在各个县中来回,听闻昨儿还翻了船,差点丢了性命。”
一般情况下,若是浪大,小船都不敢开的。
可四爷找寻福晋的心情急切,他们做奴才的,就是冒着生命风险,也得尽快找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