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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说要锻炼身子,可不是说着玩的,当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光练五禽戏还不成,她琢磨了舞剑。
剑起,叶落,英姿飒爽,多漂亮多威风啊?
水云主动请缨:“主人,属下教您。”
常念欣然应允,叫春笙她们去打造一把合适的剑来,又特特寻了后院竹林,说是意境好,她还预备着,要给江恕一个惊喜,所以练剑这事都不告诉他。
宁远侯眼瞧着夫人背着他,整日神秘兮兮的,很是不悦,这日西北大营无要紧事,便不动声色回了府。
竹林里,常念一身束腰锦缎白衣,长发高高挽起,抬手起势,利落干净,一张绝美倾城的脸庞在纷飞的竹叶里多了抹冷清气质,似江湖侠女,只是这侠女太过柔美娇弱,不像是去保护苍生,见义勇为的,反而需得人时刻精心呵护。
水云手把手地耐心教导,总怕剑伤了主子。
江恕负手身后,沉着脸,重重咳嗽一声。
常念一心扑在舞剑上,哪里分神听得到?
倒是拍手叫好的春笙和夏樟,后知后觉回身,看到身形高大挺拔的宁远侯,冷不丁吓一跳,连忙小声提醒道:“殿下,殿下!”
常念皱眉回身,看到一言不发的冷峻男人,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她手里的剑都掉了。
江恕这才走过来,瞥水云一眼。
自从常念接掌青莲令,很多事情都交由水云去办了,鲜少再有“求”于他。
水云眼观鼻鼻观心,识趣退下。
“侯爷。”常念扯扯江恕的袖子,有点心虚:“这时候你怎么回来了?”
江恕冷哼一声,拨开她葱白的指尖,不满道:“想来是为夫不够格,遭了殿下厌弃,连舞剑此等事都轮不到了。”
常念都愣住了:“这……我哪有!”
江恕:“下次要谁手把手教?”
常念立时道:“夫君,当然是夫君了!”
江恕的脸色,倏的缓和了,捡起剑,当真到她身后,手把手教。
常念好笑,心道:欸,真是个小气鬼。
不过西北名将的剑法,自是顶顶好的。
可江恕一出手,行云流水,常念不想舞了,转为道:“夫君,舞剑是要与抚琴相配的,不如你等等,我回去换身衣裙,再拿祖母送的十五月来。届时我抚琴你舞剑,微风拂面,你我回身抬眸间一个对视,情意绵绵,多美啊?”
江恕微微皱眉,他大抵是不能体味到此等美。
舞剑便舞剑,抚琴便抚琴,何苦来回折腾浪费大好时光?
常念一瞧这表情就晓得了,糙汉一个,她念叨:“日后我们的孩子可不能像你,定要文武双修,既上得战场杀敌,也作得诗词歌赋。”
说到此处,常念摸摸平坦的小腹,忽然叹气:“唉,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这日日夜夜的,岂非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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