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我可不知道你在讲什么。”玛格丽特·米切尔冷哼了一声,她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回响着,可是坐在她对面的那名日本少年只是再一次用指节轻轻扣动桌面。
「我只想知道这一点」少年在纸上写下这样的文字,「你以为你能做什么呢?你以为有谁会过来救你吗?」
玛格丽特抬起头,她依然傲慢。
“首领,我的家族,他们怎会对我坐视不理。你这个无知小儿,不要以为设下什么小计谋就觉得自己无比强大。”
生天目在纸上又写下几个字,但是并没有立即拿给对方看。他凝视着身前穿着一件素色单衣的女性,看着对方眼中的傲慢像浪潮般往海中退去。他将翻开的本子竖了起来,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庞。米切尔的眼神移动着,再然后,她看见那个少年翻转了自己的手掌,将手中的东西展示给她看。
「疯言疯语」
上面竟写着这些。
玛格丽特·米切尔当然很生气,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话。
白发的少年终于发出了声音。
玛格丽特一直以为
对方是个全然的哑巴,但他却不是,这让她感受到了欺骗。对方的声音相当的小,且轻,像是高空之中触碰不到的云彩。
“你以为……谁会来救你……”他将自己先前写在纸上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可写出来和嘴上说出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玛格丽特竟然从中察觉到了某种可怖的杀意,她愤怒地抬起头,却对上了日本少年瞳孔中那森然的火焰,那是猛兽的眼神,而对方刚好是老虎的化身。
生天目站了起来,他垂下眼皮,面容之中毫无对其勇气的赞美,只有看待愚昧时的倦意。他背过了身,关掉了灯。失去了光线的房间看起来是比以往更加阴森逼人,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在这里停留过场的时间。
黑暗之中,人们能够看见的东西变得很少。可是在这件房间内,恰好有一个人有着相当优秀的夜视力。
如同夜行的猛兽一样注视着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少年,语气如同细线一般微弱。
“你的家族背负着巨额的负债,菲茨杰拉德只是把你用作一个装饰品,”少年的音调很奇怪,很不舒服,听见这种声音的米切尔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不对劲,她知道自己的谎言被眼前之人揭穿了。“养狗的主人丢了狗倒是会出来找,那么你呢?”
玛格丽特有些恼怒,可是对方那闪烁的宛如灯光一样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她想起奔跑在野外的山犬,就连兔子也长有能够撕裂老鹰的利齿。
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了水珠掉落的声响,是哪里的水龙头没有关掉吗?在这种声音中,玛格丽特突然变得有些焦虑了。
“你和纳撒尼尔·霍桑,是好朋友吗?”
米切尔说这怎么可能,她最看不起那个助修士了。
黑暗,水声,敌人的目光,仿佛来自地狱的言语。
“是——吗——”在说完这个以后,少年的眼睛合上了。黑暗中不再闪烁那种黄色与紫色的光芒,米切尔谨慎地看向周围,试图捕捉到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可是什么都没有,声音,步伐,气息,什么都没有。
灯光也没有。
她无法忍受永久黑暗的生活,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前来打开开关在外的灯盏。这样的黑暗,将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