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秀花又说,“他过阵子回来也要来县城上班,不是去机械厂就是去玻璃厂,跟我一样是工人,他还是大学生,我又不是大学生,显得我低一等。可我来公社上班就不一样了,那是公职人员。再说了,我当了公职人员,以后万一他想回城,我就能卡死他。”
夏杰上的是工农兵大学,是从红河队去的,上完还得回来,虽说会去县城工作,可他将来要回城,不仅要厂里放人,还得青山公社这边放人才行。
“你就是为了这个要来公社?”
“对。”
“那你可以走了,只要他在我们这结婚,就回不去,除非他离婚。”
“结婚就回不去?谁讲的?”梅秀花眼睛一亮。
“规定讲的。”梅青酒见她那样,提醒她说,“你别冲动啊,结婚一辈子的大事,你……”
“管好你自己吧,长辈的事情轮到你管?”
梅秀花瞪她一眼,一阵风似的走了。
“嘿,不识好人心的。”
梅青酒真是无语了。
梅秀花走后,严明开来敲门,“副书记可以开始了。”